罗盐山已经冲到洪绍跟前,眼看着那个长刀就要刺入洪绍的心脏!
“锵!”
短兵相接之声,紧接着一道鲜血在空中迸射而起。
“啊!”
罗盐山痛苦地捂着眼睛,双手与脸颊紧密的缝隙中,有殷红的鲜血缓缓流下。
就在刚刚,千钧一发之际,孟和音如同一道闪电般冲上前去,瞬间就贴在了罗盐山身侧,然后以常人根本看不清的速度全力敲击了罗盐山的手臂关节,从他手上夺下了长刀,回手这么一劈。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倡导就从罗盐山的眼睛上划过,划过一道狰狞的伤痕。
全场俱惊。
纪乔不可置信地冲上前去将洪绍拉过来,焦急问道:“你没事吧?”
洪绍整个人都震惊了,有些呆愣地看着孟和音和她旁边捂着脸痛苦嚎叫的罗盐山。
“啊!谁暗算我?!”罗盐山双手捂着眼睛,不断有血从他的双手间流出,他痛苦至极。
“谁!是谁!”罗盐山大喊,又被痛苦牵动,无声的嘶吼一声,又怒道:“洪绍!!你自诩公正却暗算于我!”
他的声音因痛苦而颤抖,旁边不少人被这场面吓到,愣愣地看着几人。也有一些机灵的赶快前厅报信。
看着罗盐山明明都已经疼到颤抖,还在原地探身想要找到自己,孟和音不屑地笑了笑:“呵。”
罗盐山听到声音,戒备道:“你……是你?!阴险小人……”
孟和音道:“我们明明可以群殴,为什么非要光明正大?”
罗盐山还未回答,就感觉脖子上一凉。
孟和音将刀稳稳地架在罗盐山的脖子上,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周身气质冷冽,道:“何况,你怎么不说你偷偷下了药?就你,也配谈公平?”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看向那边的洪绍。
难怪方才洪绍忽然间就打不过了,原来是被下了药。
纪乔闻言赶紧检查了一下洪绍,洪绍轻轻揽住她,意思是没什么大碍。
罗盐山虽然脖子上还驾着刀,但是眼睛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也懒得惜命,仰着脖子一点也不避让,硬气道:“呵,我今日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孟和音见他如此便丧失了斗志,冷嘲道:“弱者。”
说着,孟和音手上些微使劲,显然要当即铲除后患的样子。
就在这时,洪绍拦住了她,“慢着!”
孟和音不解地看向洪绍。
洪绍上前,夺过她手中的刀:“他毕竟是我落姜寨的人,还轮不到你一个身份不明的逃犯做主。”
孟和音无所谓的笑了笑,退到一旁。
罗盐山却愤怒地对着洪绍道:“我用不着你同情!杀了我!杀了我啊!”
洪绍并没有搭理他,而是让人去将寨子里的大夫叫过来。
孟和音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不屑道:优柔寡断!
高桥和明容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几名山匪小心翼翼地按着罗盐山,而罗盐山一边嚎叫一边怒骂,一名大夫黑着脸正在给罗盐山的眼睛看伤,那边的洪绍也坐着,微微喘息。
唯一泰然自若的人,竟然是站在众人中间的孟和音。
她抱着臂膀,一只脚还在地上踢踢踏踏的,不知道的人,恐怕要以为她才是这个寨子里的老大。
明容的嘴角抽了抽。
他的确是想挟制孟和音为己所用,他也知道孟和音是个棘手的麻烦,但他确实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孟和音就能在一个全是敌人的环境里砍伤别人首领的眼睛。
这就好比一头羊进了狼群,不但自己没死,还能把头狼的弟弟给一脚踢晕。
明容真切地开始怀疑孟和音前世到底是干什么的。
高桥看见混乱的人群,气息略沉了沉,问道:“怎么回事?”
孟和音侧身,远远地看见明容。忽然脑袋一歪,同时右眼一挤,抛了个媚眼过去。
明容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干的,怎么样?
一阵气结,这个时候他要还不明白孟和音的意思,他就是傻子。
孟和音分明是看出了高桥对自己的特殊,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寨中胡作非为!只要他还需要孟和音在寨中为他做事,他就必然要保下孟和音。
一时间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算计了谁。
明容还在内心谴责孟和音狐假虎威,也就没有留心洪绍过来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高桥弄清了事情原委,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孟和音看,纪乔十分紧张,又想上前,却被回来的洪绍拉住,动弹不得。
孟和音感觉到高桥的视线,冲着高桥人畜无害地笑了笑,又当着众人的面,步伐轻快地走到了明容身边,两手自然地挽住明容的胳膊,将脑袋放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