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斜阳晚照九重天,溪水清流映月圆。
滚滚风尘何处去,一朝修炼化飞仙。
离开西湖,三人又踏上征途。抬头望望蓝天,南归的大雁排成个人字正悠然飞行,但见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虽然秋风瑟瑟,有些寒凉,可内心温暖如春,白莲拿来的衣服真是雪中送炭 ,不然就要挨冷受冻了 。
南宫曌拉着慕容婉莹的纤纤小手大步走在前面,还哼哼着小调,看来今天他好有兴致,慕容婉莹也是洋溢着一脸笑容。白莲看在眼里,真为这一对恩爱的小夫妻高兴。
白莲在后面独自行走,回想那惊险一幕还心有余悸,好歹有惊无险,安然无恙。而那不甘寂寞的恶僧好像时时地在盯着他们,由于救出白娘子对他们产生了怨恨,有可能再进行报复,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就是一种警示。这家伙在湖底也不老实,坏心不改,也许这会儿正在蟹壳里想着馊主意来整治我们呢。白莲想到这里,回头望了望越来越远的西湖和消失在视野中的雷峰塔,内心生出一丝的无奈。
几近晌午,但见前面尘土飞扬,战马嘶鸣,白莲叫住南宫曌和慕容婉莹:“咱们且勿往前走了,我看前方一定有情况,你俩在这树林里稍作休息,待我去探明情况再走不迟。”
白莲运用‘风云拂柳’绝世轻功,一阵风似得没了踪影,二人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啥时候白莲姐有如此轻功?这段时间咋没看她用过呢?”南宫曌有些纳闷道。
“哥哥,白莲姐的武功和仙道连我都不清楚她有多厉害,就别说你了,更不知道她的道行有多深了。”慕容婉莹拍拍南宫曌的肩膀说道。
南宫曌心里想:“妹妹说的也是,我无非就是一介凡夫俗子,哪能懂得仙道的真谛?”
南宫曌和慕容婉莹正在桦树林里歇息,着急地等着白莲探视前方的情况。忽然,一个僧人模样的魅影从他们不远处一闪不见了,南宫曌柔柔眼睛望向树林深处,朦胧中有多个魅影闪过,再一细看又什么也看不见了。
“妹妹,刚才我明明看见一个披着袈裟的僧人从咱们眼前而过,怎么一转眼不见了?”
慕容婉莹哈哈笑道:“我的哥哥,你是赶路把你累迷糊了?我怎么没看见?你那是幻觉,好好歇息一会儿,白莲姐回来咱们好进城。”
实际上,慕容婉莹早已看到了 那个披着袈裟的僧人,并且这老僧人运用法术暗中抛给慕容婉莹兜里一物,此时,慕容婉莹已经猜出那个僧人就是法海,而那场天上暴风骤雨、地下滔天洪水,无疑就是法海而为。白莲也有察觉,只是没有妄下断言,看出来她早已怀疑是法海干的,以此报复三人施救白娘子之为。后人有诗曰:
闲来无事扯闲篇,一抹闲云化紫烟。
谁道闲情归梦境,君携闲伴入楼船。
闲花何地卿卿我,闲柳他方款款仙。
快把闲心收北海,闲聊今古度闲年。
“哥哥,你在这稍等,我去那边解解手。”
“哦,别走太远了。”南宫曌嘱咐道。
慕容婉莹到一边偷偷取出那僧人暗中抛给她的物品,拿出一看,原来是一封信。打开看到几行歪歪扭扭的小楷,上面写到:“劝告三人,由于你们竟管闲事,要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让你们长长记性,切莫再管闲事,不要引火烧身。法海敬告。”
慕容婉莹没有猜错,那落款正是法海。“还一口你们你们的,让我们别管闲事,你法海才是管闲事的恶僧,算个什么东西!人家好好谈恋爱,结婚过日子,碍着你啥事了?还把人家压在雷峰塔下这么多年,太不讲道理了。”慕容婉莹暗暗骂道。
不一会儿,白莲回来一见慕容婉莹不在,便问南宫曌:“妹妹干嘛去了?”
南宫曌一指那边:“走了半天了,在前面方便呢。”
白莲顺着南宫曌手指的方向走去,看见慕容婉莹手里拿着一张纸在那发愣,走到身前便问道:“妹妹,在这干嘛呢?”
慕容婉莹看见白莲,就把那封信交给了白莲。白莲看完说道:“那些怪异的事,我当时就猜出是那恶僧干的,只是没有说出来,怕南宫曌惊慌。”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已经离开了西湖,还管啥闲事了?就怕那恶僧以后报复咱们,看来要多加小心了。”
白莲说道:“别理他,反正把白娘子都救出来了,他奈我何?咱们赶紧找个客栈去吧,前方那仗打的太惨烈了,把汴梁城围得水泄不通,带着南宫曌根本进不去,暂时躲避几天战乱,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三人住进了一家客栈,都收拾停当,忽然一阵狂风骤起,把客栈前的一棵百年榆树连根拔起,白莲一看吃惊不小,知道那恶僧又从蟹壳里出来兴风作浪了,看来一场恶战在此难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罢,不教训教训他,就不知道婆婆是妈,姜是辣的。想到这,白莲怒火中烧,推门而出,她倒要看看法海到底有多大本事胆敢追着他们寻衅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