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种神魂颠倒的意境,而白衣女子问的话他一点也没听进去,已经完全被她的娇艳俘虏了,只是机械地为了遮羞说了一句:“请问姑娘,你是何方人氏?”
“我乃岐山东屯子人氏,今天从这儿路过回家,不巧正遇你躺在这里,便上前看个究竟。”
南宫曌说道:“真巧,我也是岐山人,是西屯子的,上午来这里狩猎,不知何故,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哦,如此说来,咱们还是老乡呢,”
“是啊,在这荒郊野外遇见老乡真的不容易。小生斗胆问一句,不知姑娘为何不走大路却敢孤身一人走这荒无人烟的癞歹沟?”
“这位哥哥你有所不知,此路我经常走,这是离我家最近的一条小路,如果走大路就得多走四五十里,抄近路可节省不少时间呢,况且也不难走,翻过两道山梁就到家了。”
南宫曌听这白衣女子说得也在理,不过他还是不理解一个弱女子连个伴儿也没有胆敢翻越野兽出没的野狼谷,实在让人不可思议。再说了,南宫曌这么多年来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一条通往岐山的小路,这让南宫曌更加感到不解。
此时,南宫曌的思绪还没有收回来,只听那位白衣女子柔柔地说道:“哥哥,你看,天也不早了,不如咱俩搭伴回家吧。”
南宫曌抬头看了看就要落山的太阳,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奇怪,从来也没有在野外睡过如此长的时间啊,眼前林海幽幽、松涛阵阵,不觉有些心悸。后人有诗叹曰:
斜阳一抹落西山,袅袅白衣云雾翻。
闭月貂蝉来下界,羞花玉女降尘垣。
幽林嚯嚯松涛涌,烟雨潇潇秋水喧。
日暮谷深何处去,成双对影入家园。
南宫曌望着正盯着自己的白衣女子,脱口微微笑着说道:“好啊,我一个人正有点孤单呢。”
南宫曌又一想,今天打猎无功而返,多少有点不甘,既来之,咋也得有所收获,多少年来,还没有两手空空而归的时候,本就靠打猎为生,打不着猎物怎能维持生活,正要张嘴叫白衣女子先行一步,自己哪怕打一只野鸡也行,不枉大老远来一趟,只听白衣女子催促道:“哥哥,那咱们就赶紧走吧!天黑了山路就不好走了。”
南宫曌又望了望慢慢欲坠的夕阳,环顾着丛林密布的山谷,再看看眼前这位绝美佳人,心里顿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太阳一会儿就要落山了,一个孤身女子,行走在幽暗的山林里确实是一种挑战。想到此,望望白衣女子那期待的眼神说道:“好吧,那咱们就回家吧。”
南宫曌又拍了几下身上粘的尘土,拿起身边的猎枪和盛满干粮的布袋,下意识地回头瞅瞅那块既熟悉又陌生且变了模样的卧牛石,转身跟着白衣女子踏上了回家的路程。但见一抹斜阳,落霞如虹,秋叶似花,归雁低旋。这正是:
孤山未见雁飞泉,渐落秋阳挂树边。
来去不由人做主,幽幽野岭早归还。
欲知后来之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