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很真诚地问他为什么总往地上看。
面对同样准备展示难度步法的女生,她把人拦在了转三门外:“你的右后外刃比你的性格还要内向。”
女生红着脸,手指拧在身前,低下头不敢看她。
索卢诺娃拽了拽翻译员的袖子,焦急地补充:“你快和她解释,我没有指责她的意思,只是想提出她存在的问题。”
哇啦哇啦一堆字母似乎从头顶飘过,形成一股无形的推力,平日训练十分钟偷懒半小时的叶绍瑶勤勉地开始新一轮练习。
她已经习惯了在远离冰场的角落自娱自乐,虽然不知道忙忙碌碌在练什么,但她喜欢按着自己的节奏来,想到哪里学哪里。
机会就这么偶然地砸到自己头上。
因为季林越告诉她要加练,所以在两小时的大师课结束后,她并没有急着去找他。
刚尝试了一遍阿克塞尔跳,落地非常勉强,但她想一口吃成胖子,纵身一跳,目标是干拔起陆地两周。
不出意外的,她摔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心脏仿佛沉了一下,连同附近的交谈声一并安静下来。
痛感后知后觉爬上膝盖,她支起身,手掌根儿还擦破了一点皮。
不过这些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无论是她滑冰时还是停训后,膝盖上总是磕磕碰碰留下的淤青,手掌的皮肤也是破了好,好了破。
她站起来,缓了片刻,无所谓地开始保守的一周跳。
助跑,缓冲,起跳,过渡重心,落地……叶绍瑶虚惊一场,本来在起跳时以为重心没把握好,生生把轴给拧了回来,直到脚尖踏实地接触到地面。看来一周跳已经手拿把掐了。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句外语,随后,被翻译成中文收纳进耳朵,“你的滞空还不错,旋转角度很富裕,可以出两周跳的。”
叶绍瑶调转方向,大脑先一步作出反应,是那个获得了世界冠军的临时外教。
她的名字很复杂,叶绍瑶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只依稀记得叫索什么来着,她乖巧地招呼她:“索教练好。”
穆百川和翻译员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翻译员没有翻译这句称谓,索卢诺娃不知所以地跟着笑了笑:“刚才上课时,我一直都有用余光关注你,你为什么一直在场外练习?”
明明应该是两个女孩之间的对话,却变成翻译员和代表发言人穆百川之间的交谈,正好省去叶绍瑶不知如何面对陌生人的腼腆。
“小叶目前不是冰场的学生。”
索卢诺娃困惑:“刚才她在尝试两周跳,也不像是业余的选手。”
穆百川慷慨解囊:“是的,她以前在我们这里训练过,虽然现在基本功落下很多,但滑行很不错,不像是初学者。”
曾经还求学于教练之下时,叶绍瑶都很少听过他把自己捧这么高,现在面对外人夸她滑行好,多少有些无所适从。
索卢诺娃根据自己的经历猜测,眼前的小女孩是因为家里的经济问题无法继续学习滑冰,她觉得有些冒昧,所以问得小心翼翼:“是因为变故所以没有学习的机会了吗?”
翻译员愣了一下,随即蹲下向小女孩问道:“是有什么原因让你没再学滑冰了吗?”
叶绍瑶被问得一头雾水,肯定是有原因的啊,比如妈妈迟迟不让自己重回冰场。她不知道这么理解对不对,迟疑地点点头。
高高矮矮的四个人站成一个方形,画面不相协调却透露着莫名的和谐,后来他们又聊了什么,无关紧要,只是有一句话烙在了叶绍瑶的心上。
索卢诺娃女士说:“穆先生,就让这个妹妹跟着大家一起上课吧。”
当翻译员说出这句话时,叶绍瑶以为自己听岔了,还反复向教练求证:“是在说我吗?”
穆百川也用眼神询问索卢诺娃,最后得到她的点头认证:“是你。”
像从天上砸下来的馅饼,叶绍瑶头一回激动得睡不着觉,叶先生和邵女士问她也不说是为什么,第二天高高兴兴背着书包出门了。
提前一个小时,她敲响季家的门,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急切:“季林越,快点下楼啦,训练要迟到了!”
“来了来了,”大门打开,门内温柔的女声逐渐清晰,“闺女,今天来这么早呀?”
她抬手用拇指拭掉女孩嘴角的米粒,大概是因为心儿飞得太远,女孩已经顾不得这些小节。
“林越还在洗碗,你先等等,”她仰身往厨房看了看,把她引进客厅,“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告诉你温姨?”
叶绍瑶卖起关子装神秘,她昨天可是连季林越都忍住没告诉呢,今天一定要闪亮登场,给大家憋个大的。
热身时间,她终于名正言顺地站在队列前端,和大家一起控腿正踢,虽然被插队的季林越对此感到奇怪,但她并不着急向他揭晓这个巨大的惊喜。
下午三点整,穆百川准时吹响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