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保证一定完成!”他生怕自己晚一秒,沈棠就变了主意。
摸着良心,他亲爹亲娘都都没有沈棠那么大方!完完全全是将财富硬往他嘴里塞!
别看只有一成利润,但走一趟,赚得比他以往三五趟都要多——因为他走商,赚的都是血汗钱!他需要带着雇佣来的护卫到处收盐,千辛万苦抵达陇舞郡,再掏出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去拜拜地头蛇,从他们手中分得特制“盐引文书”,永固关那边才放行,
进入十乌地盘,还要掏钱打点,每天绷紧神经,期盼自己运气好点别被流民打劫。
走完一趟,回来还要打点人情。
真正到自己手的,跟他赚的相比不剩多少,但沈君直接替他划去诸多不必要开支。
陇舞郡就是沈君的。
一纸文书,永固关那边就得放行。
关键这还是独家生意。
没有竞争对手,盐只有自己手里有,十乌缺盐缺疯的部落,还不抢盐抢破头?
盐贩满意,沈棠也满意,她终于看到了无债一身轻的曙光,面上也添了几分喜色:“如此甚好,甚好!那你再等上半个月,待凑够此行所需斤两,便可以点齐人马上路。”
盐贩千恩万谢地下去了。
待顾池得知此事,蹙起眉头。
“一成,会不会太多了?”
给徐解四成利润,倒没什么,此人日后还能派上用场,维系关系不亏,且关内大小势力混战,私盐市场混乱,利润不及十乌大,没有强硬的人脉商路也别想安稳赚钱。
四成很合理。
但区区一介私盐商贾……
给一成便太高了。
“多了点,但值得。”
沈棠笑道:“权当是买他的经验,除他这个人,其他都是咱们的,‘偷师’方便。以他对十乌的熟悉,还能充当个向导,领着咱们的年轻后生熟悉十乌……不正正好?”
沈棠也不准备让盐贩一直干下去,待自己人业务熟悉了,再过河拆桥呗。
反正主动权在己方。
沈棠放下笔,见顾池手中有一封密封完好的信函,眼睛一亮道:“文注的?”
顾池点头:“刚到。”
新鲜热乎的。
他想第一时间知道答案,便当了一回传信使者,亲自护送这信给沈棠。
“我瞧瞧。”
打开,一目十行。
沈棠眉宇溢满肉眼可见的愉悦,轻笑道:“我就说嘛,文注甚得我心。”
徐解答应了。
为表诚意,她需要的蚕种叶料还是双倍送来,在友情价的基础上来了个跳楼价。若不是怕落人口舌,徐解甚至想白送。
但,也足够沈棠看到他的态度了。
顾池赞同这话,但又略带不喜:“此人识趣得很,只是——未免过于圆滑。”
对吴贤如此,更何况沈棠?
沈棠笑他。
“你这就有点儿渣男味道了。”
“渣男?”
她解释:“玩弄旁人感情、不忠贞之人,男的就是渣男,女的就是渣女。”
顾池露出地铁老爷爷表情,冤枉道:“……池,怎么就玩弄徐文注感情了?”
沈棠终是憋不住笑:“文注态度是有些暧昧。他就好比有固定交往伴侣的人,跟吴昭德浓情蜜意,但又经不住第三者攻势,几番动摇。嗯,咱们就是这第三者。”
“咱们明明从他身上获得好处,期盼他一举一动如咱们预料,但你又觉得他这样摇摆不定的行为有些‘不忠贞’,不太喜欢。你瞧,这像不像渣男。用劲儿手段去勾引良家,待良家从了,又嫌弃良家不系紧腰束……”
顾池:“……”
主公不说还好,这一说——
自己好像是有些渣。
沈棠感慨:“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文注只是普通凡夫俗子,倒也不必苛求他什么。再说了,他本在吴昭德帐下,能帮助我们这么多,属实不易。作为徐氏家主,还要替一大家子操心,怪不容易的。”
她还挺喜欢这位散财童子的,话少干活儿多,要不是早早归属吴昭德了,自己真想挥舞锄头挖墙脚。而且,人家堂弟还在她帐下干活,那孩子还任劳任怨。
顾池闻言,一脸受教。
“主公胸怀,池不及也。”
盐的制造与销售,大致安排清楚,接下来只要等黄金飞到她口袋即可,沈棠闲不下来,掰着手指头算算还要干点啥:“对了,有桑蚕经验的妇人可找齐了?”
“找齐了。”
专门养蚕的排屋都建好有一阵了。
“手艺精湛的匠人呢?”
顾池道:“前两日听无晦提及过,人都已经在官署附近的工匠坊待命。”
为何找寻能工巧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