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忍下掀桌冲动。
她以为的加密言灵就真的是加密言灵,二者好比保险箱和密码的关系,有了破解言灵就能破解。谁知道加密言灵是加密一方排兵布阵,设下残局,解密一方上阵破局。
沉棠双手抱胸瞪着那张小人图。
几乎要将纸张瞪出火苗来。
一次不行再来一次。
隔壁。
祈善感知到沉棠的文气涌动,提起的画笔顿了顿,滴落的墨汁在纸上晕染成一小团。
回过神的他看了眼画纸,眉峰轻蹙,忍着没有换新纸,唇角跟着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他以前也画过几次秘戏图,或直白或含蓄,男女皆有,。即使许久没动笔有些手生,不多时也找回曾经的状态,如鱼得水。
直至亭童东升,雄鸡鸣叫。
祈善伸了个懒腰,将晾干的秘戏图收起,准备交给沉棠拿去交差——幕后之人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画得如何并不重要,随便湖弄就成——他刚拉开门,看到一团熟悉背影。
“沉小郎君?”
来人正是沉棠。
祈善又问:“今日起得这么早?”
沉棠听到动静扭身回头,没好气道:“我这一夜有没有睡,元良能不清楚吗?画呢?”
祈善递出画,没头没脑说了句。
“布阵的是个好手。”
沉小郎君一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若是能破阵,不知多少文心谋者要捂胸吐血。
沉棠道:“你破阵了?”
祈善摇摇头:“没有。”
看看沉小郎君眼下青黑,便知昨晚过得并不好,火气之旺盛,连文心都跟着躁动。
破不了是正常的,不用如此上火。
年轻人该多学学他,他就很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