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序柳低低,鸣蜩草萋萋。”
——辛弃疾《浣溪沙(别杜叔高)》
……
风飘絮走后,守在外门的江州司才敢进去汇报工作。
“啊是这样的大帅,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那个长庚其实有很多个笔名,他的每个笔名都相对的看不惯一些人,自己他们所写的文章,嗯,树敌有点多。”
“因他引导舆论而受到攻击的并非姜小姐一个。”
何事秋还保持着后背靠在办公椅上的动作不变,只是将摩挲把手的动作改为了摩挲下巴:“嗯,可以拉拢,正好替代姜尔雅的位子。”
江州司只觉得他异想天开。
但他不敢直说。
于是他硬着头皮继续报告:“还有,大帅,就是您放在高一年级的那小子……”
“那小子和姜尔雅是一伙儿的?”
江州司:“……”
江州司:“不是,他的背景非常干净,只是游家的奴仆而已,和姜小姐唯一的交集就是上学那天拦住了车,受到了姜尔雅的救助。”
他怕何事秋现在被风飘絮整飘了,继续说些他平常不说的一些屁话,于是很快补充到:“当然这次要汇报的也不是这件事,而是教物理的先生因为他是大帅您塞进去的人,就对他格外重视了一点。”
“他告诉我说,槐序在物理学科上很有天赋,正好不久之后学校会有个活动,派送一批学生出国深造,自费。”
物理学科天赋强,还出国留学,这说明什么?
说明槐序以后可以搞科研。
搞科研对大帅府的发展有帮助吗?
何事秋没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只是想着,姜尔雅对他还真不赖。
给他白捡了个人才回来。
倏地,他不是很想失去姜尔雅这么个得力干将了,只是他一想到风飘絮那双含着水雾般的眼,便立刻抛下了姜尔雅。
和风飘絮相比,姜尔雅就显得可有可无。
江州司不知道槐序对何事秋有什么好处,他能看到的是槐序对华夏的将来有着不小的影响。
华夏前几年遭受侵略,鸦片战争,甲午中日,八联侵华等等等等,留给他们反抗的余地不多。
华夏为什么倍受欺凌?
是因为她落后于世界各国。
各国相继改革。闹得轰轰烈烈的时候,华夏在干什么?
闭关锁国。
而今有人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已经开始采取了措施。
科技兴国,科技强国。*
他们想走这条路。
在以后,这将会是一条无比正确的道路,引领华夏走向民族复兴。
何事秋可能不清楚,但江州司知道,在学校那位眼高于顶的物理先生双眼发亮地向他描述槐序就是为物理而生时,激动得又掉了三根头发。
那时,少年在人前乖顺地垂着眼,在人后却几次三番地去踩江州司——你还走不走啊。
因为第一次见面时,江州司对他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导致槐序在和他混熟了后意见也不是一般的大。
熟到什么程度?槐序敢在江州司这个传说中不近人情的冷漠副官跟前叫板的程度。
此事说来话长,自从姜尔雅提议让槐序上学起,何事秋对他的怀疑日渐加重,于是派了江州司负责接送槐序的上学和放课,留意他的行踪。
槐序表面唯唯诺诺,江州司人前高冷无比,按理来说这俩人并没有什么炸裂的交集。
只是某天,槐序异想天开,觉得自己要来上学就是个天大的阴谋,他迟早会折在何事秋与众人政治场上的较量中,成为各位政客谈笑间的牺牲品。
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他觉得在这个天大的阴谋下,他的死微不足道。
于是在某一个下了学的午后,槐序躲在男厕所,左手边放着砒霜,右手边放着云南菌子,两只手石头剪刀布。
两只手平局,槐序抱着掺了云南菌子的砒霜就干了下去,爽到天灵盖。
最终,江州司在车里怎么也等不到槐序出来,他打算进学校里上个厕所再走,不想误打误撞,槐序那瓶砒霜拌菌子刚好灌完。
他一路飙车将槐序送到医院洗胃,折腾到天晚,才将槐序的狗命给保住。
江州司以为没事儿了。
他去上了上次还没来的及上的厕所,等再次推开槐序的病房门时。
槐序哥俩好的架着他的脖子,指着雪白的床单给他看:“旺财,你看,那是傅里叶变换公式。”
江州司:“?”
你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
江州司任是把眼睛看坏都找不到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公式,槐序却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这个方程表明任何不规则的信号,都可以表示为正弦波的无线叠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