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差里有没有人拥有可以将人和怪物分离开的灵异力量?”祝响不想让好朋友就这样失去自我,死后记忆都要沦为讹兽的一部分。他寄希望于邮局的前辈,那么多邮差说不定就有人能解决这个问题。
方恕和另外两个邮局前辈面面相觑,他开口道:“说实话我们也不太清楚别人的灵异力量。我虽然跟大部分邮差都有往来,但是大家不会轻易把自己掌握的力量透露给别人。”
“一般也就是一起做任务的时候会互相透个底,让同伴知道己方的战力能够应付什么样的状况。不过跟我一起做过任务的人里,没有你想要的那种灵异力量。”
方恕犹豫了一下又给出一个可能存在的希望,“有一个哭丧棒可能可以达到你想要的效果,但我不能保证有效。”
祝响一下来了精神,“哭丧棒?”
“那是我以前一次任务里找到的灵异物品,当时是面对一只可以附身在不同人皮上的鬼,我用哭丧棒打中那只鬼把它从人皮里打了出来,而且打出来的鬼一动不动应该是宕机了。”方恕露出遗憾的神色继续说道:“可惜打中鬼的同时我自己也受到了反震,体内的灵异力量沉寂下意识就脱了手,那一瞬间我刚好回归邮局就没能带着哭丧棒一起回来。”
“你是认为哭丧棒可以把附身的鬼打出来,就也可以把怪物打出来?”柯照清问道。
方恕不敢肯定,“我认为成功的概率不超过六成。我没有完全摸清楚哭丧棒的能力,也不了解讹兽将吃掉它的宿主变化的机制。但是哭丧棒是目前我唯一知道有近似能力的物品了。”
祝响知道哭丧棒是目前唯一的解决方案了,他询问起哭丧棒所在的地点,他一定要取回来!
“地点是隔壁省的一个偏远小山村,那是我第五次任务的场所,对你来说太凶险了。而且现在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那村子有什么变化我都不敢肯定。”
祝响并非有勇无谋之人,如果随便闯入把自己也搭进去,那也救不了董兵了。他要先了解情况再做判断,“那个村子究竟有多凶险?厉鬼的规律是什么?”
方恕组织了一下语言,“可以说整个村子都是鬼村,所有人看起来都是活人,但实际上他们只是一张张人皮。他们后脑勺有一道不明显的裂口一直往下延伸,里面空无一物所有东西都被掏空了。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如同活人一般正常生活着,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死了。”
“而鬼就在这些人皮之间不断转移。杀人规律我认为是时间,跟披着人皮的鬼在一起越久鬼动手的几率就越大。鬼会把活人背后开一个口子,掏出里面所有的东西,但是活人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被杀了,会像往常一样行动。”
方恕讲到这里有些悔恨,“但是我们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队伍里有两个人被鬼杀害,变成人皮跟随在我们身边。我们一直在更换位置,但实际上一举一动都在鬼的监视中。”
他没有再详细说下去,只是说到哭丧棒是在村子边上一个城隍庙里找到的,离开时也是掉在那里了。
看方恕的神情也知道他们为了完成那次任务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柯照清默默的握住了他的手。
祝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好又把话题扯回现在的问题上,“也就是说不需要跟鬼直接接触,只要找到城隍庙就可以了。”
方恕没有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中,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我不建议你一个人去。”他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去,你没有灵异力量在那里连自保都做不到。”
方恕环顾众人,“这件事不单单是祝响一个人的事,我们也接下了任务,有任何变化都应该一起面对。当然,不愿意去的我也不会强迫。”
王隽听到这话立刻站起来表示不同意,“明明直接把那人交给邮局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去蹚浑水。”
方恕看了他一眼,“拿到哭丧棒,解救祝响的朋友。最好的情况下我们不仅拥有了哭丧棒,还完成任务能够挑选一件仓库里的灵异物品。最坏的情况下救不了祝响的朋友,不交给邮局,我们也保底拿到了哭丧棒。何乐而不为呢?”他没有从大义的角度道德绑架别人,而是从利益的角度考虑,让大家自己选择。
祝响没有想到方恕愿意帮自己到这种程度,难怪邮差们都如此信任他,将他视为主心骨。他把方恕的恩情默默记在了心里。
郑钊表示响哥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他肯定要去。李继溪也说没问题,柯照清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闲得无聊,就当找个刺激了。”
见大家都同意去找哭丧棒,王隽也无奈表示一起前去,“但是如果太过凶险,我会第一时间撤出,大不了我不要这次任务的奖励了。”毕竟他跟祝响也没什么交情,完全是看在方恕的面子上愿意帮忙。
看大家都愿意帮忙,祝响心中感激,“真的很感谢大家,谢谢你们...”
方恕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们也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