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当上股长是你的本事,明敢的性子还是直了点,只要你没针对他,我不会说什么。”
何大清瞥了他一眼,毫不在意的说道。
刘明敢是他徒弟不错,但未来的路得他自己走,作为师傅他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帮着。
再者出了崔大可这档子事儿,刘明敢也能长长教训,不算是坏事。
“明敢兄弟是我们的大厨,我哪儿能争对他啊,何师傅你放心,在我手底下明兄弟肯定不会吃亏。”
崔大可松了一口气,何大清不怪他就好,要是因为股长的事情被何大清记恨上了,那真就别想进轧钢厂了。
“嗯。”
何大清轻轻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随后便继续吃菜,丝毫没有要聊其他的意思。
崔大可看着着急,又不好直接提进轧钢厂的事情。
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孙翠萍的事儿。
“何师傅,您不知道,机修厂这边多少人想着您呢,您这一走大家总觉得咱们食堂做的菜差点意思。
这不,二车间的孙翠萍,她弟弟下个月要结婚了,席面的事儿一下就想到您了,托我来向您问问,您这边有时间过去做几桌席面不?”
“她弟弟在城里?”
何大清想了一下,没想起孙翠萍是谁,不过席面做,他还是问了一句。
“可不就在城里么,在纺织厂上班,就想着席面不能差,免得落了面子。”
崔大可赶忙接上,心中暗道老天爷都在帮他。
这就是两头帮忙的事儿,何大清也算是得了好处,总不会太难说话。
“我做席面什么价格你知道,她要是同意就把具体时间、具体地址和我说一声,到时候我直接过去。”
听到在城里,何大清也没有拒绝,哪有和钱过去不去的道理。
“诶,我明天去了和她说说。”
崔大可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不就聊起来了么。
紧接着他就说了不少机修厂的事情,何大清只是听着,偶尔会说上两句,屋内的气氛倒也不算差。
见何大清吃菜的速度慢了下来,崔大可才把话头转到了正事儿上。
“何师傅,我听秦淮茹说,她之前和您家里有些矛盾,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说轻了。
我来院里这一年多,您和我都没说过几句话,我就想着能不能把这里面的事儿说开了,都是邻里邻居的不是。”
“在一起过了那么久的日子,你不知道秦淮茹是什么样的人?
你要是不知道,能请我吃饭的时候让她出去?”
何大清头都没转过去,只是轻飘飘的说道:
“她把我儿子何雨柱当做傻子骗,一年不到的时间,骗了我儿子四十多块钱,还故意坏了他的名声,差点让我儿子娶不到媳妇儿。
大可你说,这算不算是有些矛盾?”
何大清的话听着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但崔大可只觉得一股寒气往头上窜。
这哪里是有些矛盾,简直就是生死大仇啊!
按何大清说的这些事,秦淮茹就是奔着让何家断子绝孙去的。
之前虽然有听何大清说过一些,但他知道的并不是太清楚,现在这么直白的知道秦淮茹做的事情,他想打死秦淮茹的心都有了。
就这些事情她还只是说有些矛盾,那要怎么样才是生死大仇,杀人全家吗?!
“这,这,何师傅我不知道秦淮茹做了这么大的错事,我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不是让您原谅她,就是觉得对不起雨柱兄弟。”
崔大可说完连喝三杯,随后才悻悻然的坐了下来。
他想说的那些,是说不出来了,只当是提前给自己拍了一个雷了。
就说秦淮茹怎么不敢去请何大清,这要是去请了,肯定得被打出来!
只是他不说,何大清这边却开口了。
“大可,我把你和秦淮茹凑成一对,是觉得你只是想要一个城里户口,你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秦淮茹虽然和我家矛盾很大,但实话来说确实是一个好媳妇儿。
虽然对不起院里人,但没有半分对不起贾家的。”
“何师傅,这个我清楚,我也从没怪过您。
我当时那种情况,要不是您帮我,我是不可能找到城里媳妇儿的,也就别提转正和当上股长了。”
崔大可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说实话,我那时候也觉得自己能吃上商品粮就走到顶了,这辈子也嫩安安生生的过。”
“人都是这样,有好日子了,就想过更好的日子,是我没想到这一点。”
何大清说是在自责,语气却没有任何波澜,就那么平平淡淡的,仿佛只是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突然请我吃饭,是想从机修厂调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