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干事把事情处理完,这才走到了刘海中身边。
“刘海中同志,老太太走之前,有没有留下字据或者公开说过她死后留下这些东西的安排?”
“没有,聋老太太身体不舒服已经好一段时间了,从来没说过她走了之后东西留给谁。”
刘海中虽然有些眼馋聋老太太的屋子,但还是实事求是的说道。
聋老太太走的太突然,他家老伴儿又大呼小叫的把大家都惊动了,不然怎么也得在院里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分了老太太的东西。
毕竟东西便宜了街道办,还不如给他们这些老街坊不是。
“韩干事,其实不用辛苦这两位同志在门口守一晚上,之前聋老太太家出事儿之后,我们就写下过聋老太太家里东西的清单,你们拿着清单走,明天再来清点就成。”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几步走到两人身边说道。
清单上有些什么东西他是知道的,如果街道办的人守着,他们家是一点好处都捞不着,把清单交上去说不定还能趁着晚上在聋老太太家里寻摸点东西回去。
韩干事挑眉看了阎埠贵一眼,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那就把清单交给我,我们明天再来清点。”
刘海中闻言,立刻回屋把之前列出来的清单拿了出来,交给了韩干事。
之前总想着写的不够详细,现在只恨当时记得太多,想捞点好处都不容易。
韩干事自然是看出了两人在想什么,却也没有心思去揭穿,接过清单随便看了一眼后,便让民兵拉着尸体一起离开了院子。
大件的东西在就好,其他零零碎碎的少一点也没什么,主要是他这次过来,带来的民兵不够。
要是让民兵在屋外守着,尸体就得他们两个干事拉到街道办放一晚,明天再去喊西郊殡仪馆的人过来把人拉走。
既然现在有了这个什么清单,他也就不用受这个罪了,让民兵拉着去医院和西郊跑一趟,走过程序之后立刻把人拉走,最主要的是拉尸体的活不用他来干了。
街道办的人一走,院里的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还是王翠莲和刘海中这边。
“刘海中,我家有聋老太太留下的字据,之前聋老太太也一直说走了就把东西留给我和老易,刚刚街道办的同志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王翠莲一边抹眼泪,一边咬牙切齿的盯着刘海中,就好像刘海中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嘿,这话可真够有意思的,我爸哪儿知道你家里放着什么啊,我们还进你家去看过啊?
刚才街道办的同志在的时候你不说,现在倒是怪起我爸来了。
怎么我爸是你爹啊,什么事儿都得帮你办了,真以为是回娘家来了啊?”
刘光天戏谑的看着王翠莲,之前他还觉得王翠莲和易中海不一样,现在看来真就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以前在院里都是装出来的。
“你!你!刘光天你怎么说话的,我刚才一直在想聋老太太的好,等我回过神来街道办的同志已经走了。
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你饿肚子的时候我还给过你吃的,你现在这么和我说话,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王翠莲气的满脸通红,说着说着就翻起了旧账。
她毕竟不是贾张氏,做不出什么撒泼打滚的事情,要不是她家老易还在拘留所里关着,这事儿也用不着她来出面。
太久没有处理过院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她做什么都觉得困难,过来的时候想好的办法,刚才是一点都没用上,这才落得个被小辈指着鼻子骂的下场。
“行行行,你说你刚才没回过神,那我带你去街道办走一趟呗。
街道办的同志刚走没多久,说不定不用到街道办,我们就能追上,免得你觉我们在欺负你。”
刘光天可不相信王翠莲真有什么字据,说起话来也是底气十足。
毕竟人是他带过的,要是处理不好,回家他爸肯定得和他红脸。
虽说不会像以前那样挨打,但闹心是肯定少不了,说不定光福还会被迁怒。
既然不想让自己闹心,那就只能让别人闹心了,毕竟他可不是一个人啊,带王翠莲过来本就不是他的提议。
“王翠莲通知你过来,是让你来见聋老太太最后一面的,不是让你来闹事的。
好歹你们和聋老太太这么多年都处的和一家人一样,走了不让你看到,怕是要记挂一辈子。
聋老太太的字据这话你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你去聋老太太屋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出一张亲手写的字来。”
一直在看戏的何大清慢悠悠的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脸上满是嘲讽和戏谑。
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老街坊还不知道么,聋老太太认字是不假,但从来不会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