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我大约 10 岁,假期时父亲带我去姥姥家。那个年代,人们出行主要靠自行车或步行,好在姥姥家和我家距离不远,步行四十多分钟就到了。
我很喜欢去姥姥家,一大早就催促父亲。父亲没办法,早饭都没顾上吃,就去供销社买了黄桃罐头、鸡蛋糕,然后领着我出了门。
到了姥姥家,姥姥看到我们来了,赶忙杀鸡煮菜。还没到中午,就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菜,可我却心思不在吃饭上,早早就叫着小表弟去后院的小菜园玩去了。
一直玩耍到中午,我才被父亲抓回家吃饭。吃完午饭,我和表弟在炕上玩着玩着就睡着了。睡了两三个小时,父亲不见我醒来,就进来叫我,结果发现我额头烧得厉害,他赶忙把我抱了起来去找乡村医生。
乡村医生给我吃了药,打了针,可是我还是不见好。父亲急了,赶忙找到舅舅,让舅舅骑着自行车,他抱着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把我们送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大夫给我做了各种检查,却没找到引起发烧的原因,又给我吃了退烧药,打了退烧药,还吊了液体,可我的体温还是没有降下来,人也还在昏迷中。医生也很尴尬,因为一个小小的发烧竟让他束手无策!
这时,父亲想起了姥姥说过的一些土方法,他决定试试看。父亲跑出医院买了冥币、准备了一些清水、大米和面粉,还拿了一个碗和一双筷子,还特意在河边折了一根柳藤,然后回到了病房。
父亲按照姥姥教的方法,点燃了冥币,在我头上顺时针转了三圈,又逆时针转了三圈,然后嘴里念叨着:“不管你是哪里来的,我给你一些米和面,再给你一些钱,你不要缠着我的孩子了,我送你去十字路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如果你愿意,就站在碗里。”说完,父亲往碗里倒了一些水,放了些米和面,又把烧完的冥币纸灰放了进去。
父亲做完这些后,静静地观察着碗里的变化。突然,他惊讶地发现筷子竟然在碗里左右摆动,虽然幅度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父亲想起姥姥说过的话,决定采取进一步的措施。他对着碗里的筷子说道:“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不客气了!”说着,父亲把我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然后用柳藤一下一下鞭打着我,刚打了几下,父亲就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从我身体里传出:“别打了,别打了,我走,我走!”
父亲愣了一下,然后对着被子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欺负我的孩子?”
那个声音回答道:“我是一个游魂野鬼,看到你的孩子长得可爱,就想逗逗他,没想把你惹生气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鬼魂说完,父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过了一会儿,父亲对着被子说了几句话,然后把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拿了下来。突然,一团黑影从我身体里窜了出来,朝着窗外飞了出去,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我就清醒了过来,体温也恢复了正常。我醒来后看着大家,疑惑地问道:“爸爸,姥爷,发生了什么事?”姥爷赶忙说:“没事没事,你饿了吧?走,回家,姥姥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