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顾没想到自己刚到余姚侯府,就遇到一个被恒邑候他们几家欺负过的人,心里也是很惊讶。
“原来衡水伯也受过他们欺负?!”张顾抱拳说道:“如此一来,咱们以后还要多亲近亲近才是,咱们这也算是同仇敌忾了。”
“寮方候说得没错,咱们这就叫同仇敌忾。”衡水伯笑道:“等诗词会过后,常某请寮方候到我府中喝酒,寮方候一定要给常某这个面子啊。”
张顾笑道:“这个好说,回头咱们约个时间,好好的喝一顿便是。”
两个人正说着,余姚候已经跟武国公一起走了进来。
张顾虽然把武国公府也弄得臭气熏天,又叫人堵了武国公府的几间铺子,但是他还真的没有见过武国公本人。
“奶奶的,这个老白脸儿就是武国公?怎么就他娘的跟个病鸡似的?”张顾在心里想道:“余姚候搞诗词会,把这个老白脸儿请来干嘛?
难道余姚候这是想让我们在这里打上一架?大爷的,老子自从成了绝世高手之后还没跟外人动过手呢,要不要拿这个老白脸儿试试手?”
张顾正想着,客厅里的众人纷纷站起身来,朝着武国公施礼问候。
看那些人施礼的姿态,很显然,这些人里没有人比武国公的爵位更高的了。
张顾心里琢磨着,也站起身来,朝着武国公施礼,不过却没有开口问候。
常宽也是一样,起身给武国公施礼问候。
武国公朝着四周围的人抱了抱拳,便算是回礼了,然后就被余姚候领到张顾前面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
张顾没想到余姚候会把武国公安置在自己旁边的桌子坐下,这让他更是怀疑余姚候的动机了。
余姚候跟武国公客气了几句,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后又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张顾一眼。
张顾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他这边刚刚把茶水咽下去,就听到武国公突然问道:“这位便是寮方候吧?”
张顾转头朝着武国公看过去,笑道:“没错,正是张某。
张某与武国公神交已久,却一直未能谋面,今日得见,实在是幸甚。”
说着,张顾朝着武国公抱了抱拳。
武国公也回礼笑道:“余某一直想跟寮方候见一面,喝喝酒聊聊天,只是一直没找到好机缘,想不到今日在余姚侯府有幸遇到。
今日咱们一定要多饮几杯,好好的熟络一下。”
张顾笑道:“好说好说,回头张某一定敬武国公几杯。”
“那余某也要敬寮方候几杯。”武国公笑道:“余某知道寮方候乃是诗词大家,余某刚好在竹海有一处茅舍,景致还算可以。
等过几日余某请寮方候到竹海小坐,余某请圣京城最好的歌姬,听她们吟唱寮方候的诗词下酒,寮方候可否给余某这个面子?”
张顾心里骂了一声娘,口中笑道:“武国公相邀,张某岂敢推却?您是勋贵之中的老前辈,您给张某面子,张某怎敢不接着?
时间武国公您定就是,张某一定欣然前往。”
“哈哈哈……。”武国公大笑一阵,而后抱了抱拳,笑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那咱们就定在三日之后好了。
三日后一早,余某便派人去接寮方候,余某就在竹海的茅舍相候。”
张顾笑道:“张某听从国公的安排便是。”
旁边的衡水伯常宽见他们笑呵呵的聊着天,好像是两个人从来也没发生过什么似的,心里也是很惊讶:“大爷的,这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鸟啊。
明明应该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才对,现在两个人居然能心平气和的聊天,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老子佩服啊。
还以为张顾是一个嚣张跋扈的毛头小子呢,想不到也是城府如此深的家伙。
奶奶的,看来今天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实在是可惜。”
常宽哪里知道张顾前一世就是城府深到极点的人,硬生生的忍了几十年,直到十拿九稳了以后,才废了皇帝,自己登上了帝位。
如今武国公这点小场面在他张顾眼里算个屁,跟武国公对话顶多能算是皮里秋阳罢了。
其实张顾也在琢磨武国公这是什么意思,这个老白脸儿不声不响的就回圣京城了,而且还在这里跟自己套近乎,这是什么意思?
武国公的突然出现,甚至让张顾觉得他这个老白脸儿都没回常州郡老家,而是在外面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武国公邀请完了张顾,也没闲着,就问起张顾在玉都的事情,还特意问道缘故和尚虹化的事情。
张顾是亲眼见到缘故和尚虹化的,因此说起来也是很精彩。
结果两个人一时间聊得也很是愉快。
这让一直关注着他们二人的余姚候都感到很纳闷儿了。
武国公原本不在他的邀请之列,也不知道武国公在哪里听到了消息,特意叫人送来拜帖,说是要在诗词会的当天来拜访。
人家主动要求参加诗词会了,余姚候还能说什么?只好答应了武国公。
他原来还以为武国公来参加诗词会,就是要跟张顾过不去呢,来找张顾的麻烦,没想到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