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顾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了,那就是我的股东里有童政这样的人物在,你们几家能不能压住童政?
如果不能,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咱们就此打住吧。
如果能,那么就把那几家的名号都报出来,让童政看看,是不是要避让你们这几家勋贵。
果然,张顾的话一说完,莱阳侯就撇了一下嘴角,一副不屑的表情,说道:“原来有童政在里面啊,难怪张老弟为难。
不过张老弟放心,就算是童政,也得给我们面子,他一个靠着诗词幸进的家伙还算不了什么。
既然你想让童政知道我们都有谁想要买马车厂的股份,那我就跟你说说好了。
我莱阳侯府是一个了,再有就是安都候府、恒邑侯府、平昌侯府,宜春侯府和武国公府。
也不多,就我们六家而已,张老弟,都记住了吗?”
他最后这句“都记住了吗?”就是有些嘲笑的意味在里面了,那意思是老子都告诉你了,你又能怎么样?你敢不给吗?
张顾的记忆力超群,当然把这几家勋贵都记住了,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小弟都记住了,回头小弟也好跟童大人说一下。”
莱阳侯笑道:“记住了就好,既然事情商量好了,我也就不打扰张老弟你了,哥哥我初八的时候等你消息,是不是这样?”
张顾又是一下苦笑,说道:“就是这样,陈兄,初八的时候一定给您消息。”
莱阳侯哈哈一声笑,站起身说道:“那就不打扰张老弟了,哥哥我这就回去了,明天就是大年初一,家里要忙的事还很多。”
说完,他朝着张顾抱了抱拳,然后便往外走去。
张顾叹息一声,跟在莱阳侯身后,一直把他送出府去。
到了府外,莱阳侯又跟张顾胡乱客气了几句,便上了马车里去。
张顾看着自家出产马车载着莱阳侯走远了,才冷笑一声,在心里骂道:“奶奶个熊的,欺负到朕的头上来了。
朕要是不让你们好好的出一次丑,朕就跟你姓了。
朕是谁?朕是新朝皇帝王莽,是改天换地的皇帝。”
在心里痛快了一下,张顾便转身回了府中。
既然已经要跟这些老勋贵们叫板,那大家就各凭手段好了,看看谁输谁赢。
回到后院儿花厅,胖妞正躺靠在软塌上看着书。
见到张顾进来了,她便问道:“夫君,莱阳侯来咱家干什么?”
张顾在胖妞身边坐了,拉着她的手笑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来认识一下而已。
咱们家是新晋的勋贵,他们也想跟咱们家走动走动,因此莱阳侯就来打个招呼,说是过了年,大家一起坐坐,彼此熟络一下。
奶奶个熊的,莱阳侯也是一个抠门儿的,今天到咱们家里来拜访,连个手信都没有,就这么空着两只手来的,他也真好意思。”
张顾不想胖妞因为这些事情而担心,便把事情说得十分轻松。
胖妞也没发现张顾在说谎,便笑道:“人家又没什么事儿求咱们,干嘛要带手信啊?
再说了,他们能来咱们家走动,那也是好事啊。
圣京城就这么多勋贵,咱们家又是新晋的,是要跟他们多走动走动才对。”
张顾点了点头,笑道:“是这么个理儿,宝贝儿,今天有没有觉得要吐?”
胖妞笑道:“今天没有了,感觉要吐的时候,我运转一下内气就好了。
这些事对我来说可算不了什么。”
说着,胖妞还得意的朝着张顾扬了扬眉毛。
张顾笑道:“内气真的那么好用吗?”
“当然。”胖妞说道:“内气可不止是拿来杀人的,也是养生的好东西。
你看我师父,都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看着就像是三十出头的。
等我的内气练得跟我师父那么深厚,也能驻颜呢。”
张顾笑道:“那我也得学学内家功夫了,不然等我六十岁的时候都是老头了,你还是青春年少的模样,别人会以为我是老牛吃嫩草呢。”
胖妞被张顾逗得咯咯直笑,说道:“男人老一些怕什么?老一些显得成熟。
反正不管你老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嫌弃你就是了。
不过我想,真的到了那天,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羡慕死我呢,哈哈,我就是让她们都嫉妒死。
想想那个场景我就开心。”
张顾被胖妞的小女孩儿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说道:“到那时你看着像十八岁,我看着就像八十岁。
用一首诗来比喻,那就是十八婆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一树梨花压海棠。”胖妞把最后那句念了一遍,便咯咯笑道:“夫君真会形容,你别说,那场景还真是这个样子呢。”
张顾笑道:“你轻点笑啊,你现在可是有着身孕呢。”
胖妞轻拍了张顾一下,嗔道:“还不是你逗人家笑?你还说我。夫君,给人家把茶端来,人家口渴了。”
张顾忙起身去倒了一杯茶,然后端给胖妞,说道:“莹儿,我这个时候练内力真的晚了吗?”
胖妞喝了两口茶,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