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顾笑道:“不会不开心,反而会很开心,你不知道啊,我更喜欢女儿。
人家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我就是想着将来有个女儿孝顺我们。”
胖妞痴痴的看着张顾,心里感动不已。
在她看来,张顾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在安慰自己,怕自己生了女儿之后,会担心他不开心,所以才这么说的。
这个世上谁家都是盼着生儿子,哪有盼着生女儿的?
“夫君你真好。”胖妞说着,伸手揽住张顾的手臂,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张顾说的还真是真心话,他在前一世还是王莽的时候就很喜欢女儿,那时他的女儿女婿都得到了他很多的照顾。
两个人到了关志武的府邸,张顾让关府的管家叫人把礼物都搬进去,然后给了那个管家一个礼单,便带着胖妞去了后院。
他现在是关志武的学生,而且还是皇帝作为见证人拜关志武当老师的,因此现在他就等于是关志武的子侄辈了,可以直接进关府后院儿。
到了后院儿,张顾让人去通报关志武,然后让府中的丫鬟带着胖妞去见关志武的夫人,他则是在花厅里等着关志武。
等了有两盏茶的时间,一个仆役过来,说是老爷在书房等候,于是张顾又跟着那个仆役去了关志武的书房。
进到书房中,关志武正在画画,很认真的样子,衣服上和胡子上都沾染了不少的墨汁。
“学生见过老师。”张顾朝着关志武抱拳施礼。
关志武头也没抬,说道:“你先坐,我这里还有一会儿就能画完。”
张顾应了一声是,却没有坐下来,而是走到书案前,看看关老头在画什么。
一看到关老头画的画,张顾就笑了。
原来关老头画的是一个骑着毛驴的老头,那老头的表情十分得意,笑呵呵的,张开的口中只有一颗门牙,手中还提着一块肉,看着十分滑稽。
此时关老头正在给画上题字,只见关老头写到:藜芦老叟,欲要食肉,崩掉尔牙。
见到关老头写字写得咬牙切齿的,张顾便笑道:“老师,您画这幅画是要泄愤啊。”
关志武将最后一个牙字写完,将毛笔往书案上一扔,哼道:“你说得没错,老夫就是要泄愤。
黎芦那个老朽,居然把手伸到老夫的地盘上来了,老夫这是在警告他。”
说完,他便朝着书房外面喊道:“小七,进来。”
书房外面即刻进来一个小厮,朝着关志武施礼道:“老爷,您吩咐。”
关志武朝着书案上的那幅画一指,说道:“把这幅画送到黎府去,就是你跟老夫去过的那个黎府。
把画给藜芦那个老匹夫,告诉他,这是老爷我送给他的。”
那个小七忙应了一声,上前把那幅画折好了,放在怀里,然后便退了出去。
关志武一边在水盆中洗着手,一边对张顾说道:“藜芦那个老东西,居然向陛下建言,要各州郡的监御史互调。
岂有此理,把手伸到老夫的地盘来了,老夫不羞辱他一下,心里这口恶气是散不去的。
这是给他给提醒,要是再敢在老夫的地盘蹦跶,老夫敲掉他最后那颗门牙。”
张顾笑道:“老师何必生这个气?他把手伸到您的地盘来了,您就把手伸到他的地盘上去,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他口中说着,拿起书案上的麻布递给关志武,让他擦手。
关志武结果麻布擦着手笑道:“你说得没错,为师就是这么干的,但是依然要骂他一通,不然老夫心里不畅快。
哈哈,骂完了他,老夫现在心里舒服多了。
坐吧,坐吧,坐下说话。”
关老头说着,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等张顾坐下,关老头便问道:“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
张顾笑道:“这不是要过年了嘛,学生给老师送些年货来。”
“嗯,还行。”关老头点了点头,说道:“莹莹那丫头来了没有?”
张顾笑道:“来了,去后宅看师母去了。有件喜事要跟老师说,莹儿有了身孕了,就是今天把脉把出来的。”
“哈哈哈。”关志武一阵开心的大笑,说道:“好好好,这还真是喜事,你也要有后了,为师也替你开心。
等他长到五六岁,老夫也该荣休了,到时候老夫亲自教导他。
你心智已成,学问也不错了,老夫要教你也没什么可教的,只能在你儿子身上做文章了。
老夫亲自教授你儿子,你会放心吧?”
张顾笑道:“只要老师不嫌辛苦,学生自然愿意,有您这样的学问大家教授他,学生正是求之不得。”
关志武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等老夫荣休之后,你就把你儿子交给老夫教授。
为师的那几个孽障儿子都不在身边,孙子孙女也没有一个跟着老夫的。
别人都是膝下孙儿孙女环绕,老夫倒好,没有一个在身边。
对了,周桐那里你去了没有?”
张顾一听就知道这老头又是醋劲上来了,真不知道他这也吃醋,于是忙说道:“学生还没有去,送年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