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听鹈鴂。更那堪、鹧鸪声住,杜鹃声切!
啼到春归无寻处,苦恨芳菲都歇。
算未抵、人间离别。
马上琵琶关塞黑,更长门、翠辇辞金阙。
看燕燕,送归妾。
将军百战声名裂。
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
正壮士、悲歌未彻。
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谁共我,醉明月?
陈俊与暮雨离开圣京城的时候,张顾与桃桃及碧羽一起送他们出城,直送到十里之外。
然后又送了一首辛弃疾的《贺新郎别茂嘉十二弟》给陈俊和暮雨,直接把他们二人催得泪如雨下。
看着陈俊和暮雨的车队走远了,张顾长长的叹息一声,这才和桃桃碧羽才回到马车中,转回圣京城。
在马车里,张顾靠在车厢上闭目不语。
他很不喜欢给别人送别,特别是送那些他已经将其当做朋友的人。
虽然与陈俊认识时间不长,也就只喝过两次酒,但是张顾却觉得自己跟陈俊已经是可以交心的好友了。
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两人认识交往了十几二十年,甚至是大半辈子,依然算不上知己,,甚至算不上朋友。
但有的时候,两个人只是一番畅谈,就可以成为生死之交。
这或许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就像是男女之间的姻缘一般。
同样,人生中也总是面临着不停的离别。
张顾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魂穿,其实就是老天爷在惩罚他。
让他经历无数的生死离别,让他跟这个世间不停的做斗争。
离别是使人惆怅的,即使是张顾这样有着最为丰富的人生经历的人也是一样。
他的心情不好,不愿意说话,桃桃也是一样,心情也十分不好,因为她的好姐妹暮雨也远离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的心情,碧羽也没有,因为这个丫头还在生昨晚的气,心情也没调整过来。
于是一路上马车里的气氛就有些压抑。
直到马车回到圣京城,城里喧闹的声音才让张顾的心情好了一些。
他掀开轿厢窗子上的帘子,打开车窗,让冷空气进到车厢里来,三个人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少爷,你看那人是谁?”碧羽突然指着车外说道。
张顾和桃桃都顺着碧羽的手指看出去,就见杜仲与一个女子正沿着大街往西市那边走两人说说笑笑的,甚是开心的样子。
“我靠,这小谈恋爱了?”张顾心里叫道。
“公子,那个女子好眼熟啊。”桃桃说道。
张顾冷笑一声到:“眼熟吧?我也觉得眼熟,杜老二这个家伙不是说讨厌李珺吗?现在怎么又跟李珺厮混到一起去了?
狗日的,以后这个家伙再敢在我面前屁话多多的,我就有话怼他了,哈哈。”
“真是李珺?”桃桃和碧羽同时惊讶的问道。
张顾笑道:“除了她还有谁?杜老二也是一个没出息的,哈哈哈。”
见到了这个场景,令张顾的心情大好,他觉得自己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杜老二你不是不想成亲吗?不是成天在老子面前提胖妞吗?现在好了,看你还敢跟我罗里吧嗦的?
张顾在心里得意的想到。
马车行进到与杜仲和李珺相隔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张顾朝着杜老二喊了一嗓子:“杜老二,你谈恋爱了?”
杜仲听到张顾的声音就是一惊,虽然他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意思,但是被张顾抓了个现行,他顿时觉得自己丢人丢大了。
于是伸手抓住李珺的小手,拉着她转身就奔着胡同里去了。
张顾见到杜仲狼狈的逃窜,便哈哈大笑起来,桃桃和碧羽也笑得直不起腰来。
李珺被杜仲拉着一路急奔,直到转过几个街角才停下来。
“怎么了?”李珺不解的问杜仲,
杜仲靠在墙上,仰天叹了口气道:“被那个家伙给发现了,以后少不得要被他笑了。”
他口中说着,手却没有放开,依然拉着李珺的手。
李珺看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心里一阵娇羞甜蜜,问道:“被谁发现了?四方会的人吗?”
杜仲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被张顾那个家伙发现了,就是你见到的那个张公子。”
“发现你跟我在一起是吗?”李珺心里一酸,小手不自觉的就放开了杜仲的手。
“是啊,我跟那个家伙说过不成亲的。”杜仲恼火的挠了挠头:“结果现在被他看到你我在一起,他一定会嘲笑我的。”
“你是不愿意跟我成亲吗?”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极为敏感的,即使是李珺这样彪悍型的女人也是一样。
此时李珺的眼睛里已经有泪水溢出来了,就在眼眶里转啊转的。
杜仲一惊,忙低头看李珺,就见到她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忙说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跟他说过二十五岁之前不会成亲的,他还笑话过我,说我吹牛。
我不是不愿意跟你成亲,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