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到这里,林副总就进来了:“李总,我已经跟寇董事长汇报过了,他说我们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及时处理,另外寇建丽那边我也让她做好了准备,交易一开始就可以立刻卖出开仓了。咱们这一次开仓多少手呢?还是3万手吗?”
李欣说:“如果价格合适的话,卖出开仓3万手没有问题,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今天的开盘价很难估计。刚才我大概测算了一下,以今天矿价下跌的幅度来推测,螺纹钢期货价格今天至少会下跌80~90个点。如果今天开盘价跳空低开的幅度只在40~50个点的话,咱们可以立刻追空进去。如果跳空低开的幅度远远超过50个点,恐怕就不能追空了,因为这样很可能会面临短期被套的风险。”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愿今天的开盘价不要太低。”
李欣说:“那就这样定了,如果今天的低开幅度不超过50个点,就坚决卖出做空。”
“好的。”
李欣不知道的是,2000多公里以外的龙运凯看到今天铁矿石普氏指数又下跌了7美元之后,脑海里的第一反应也是出问题了,可他却始终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加上今天下跌的7美元,他一吨矿亏损了13美元。30万吨矿一共亏损了390万美元,折合人民币就是2730万元。
关键是这才短短的一个星期啊,就亏了这么多钱,即使龙运凯财大气粗,这样的损失也让他心痛不已。
上星期五在跟潘祥瑞讨论那天矿价为什么会下跌3美元的时候,他还在想矿价应该离底部不远了。可是今天矿价再次罕见地暴跌了7美元,这一幕把他那点信心彻底击穿了。如果矿价已经在底部附近,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的。照这样的跌法何时是个底?自己要扛多久,这30万吨铁矿石到底会亏多少?
现在想这些已经晚了,关键问题是要找出解决办法。
突然间,他联想到了几年前苟峰买的那30万吨铁矿石巨额亏损的事情,那一次是亏了上亿元的,莫非自己接下来也会重蹈覆辙吗?
紧接着,他就联想到了苟峰那次巨额亏损后,他到龙盛贸易公司兴师问罪的时候,在苟峰的办公室里,李欣据理力争说当初苟峰在买这批铁矿石的时候,他就劝苟峰做套期保值,可是苟峰不听他的建议。如果苟峰听了他的建议在期货市场上卖出螺纹钢对冲风险,那么那30万吨矿是不会亏损的,甚至还会赚钱。
对了,看来只有套期保值这一条路能解决眼前这30万吨铁矿石的问题。
想到这,他急匆匆地吃了几口早餐就出门往公司赶去,在去公司的路上,他打电话让秘书通知潘祥瑞、曹军和丁朝宗8:30准时到他办公室来,有重要事情商量。
他刚进办公室没多久,潘祥瑞、曹军和丁朝宗也先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潘祥瑞一进来就对他说:“董事长,真是没想到,矿价今天又跌了7美元,你看见这个消息了吗?”
曹军和丁朝宗也已经知道了铁矿石价格大幅下跌的消息,他们也大概猜到龙运凯一大早找他们来谈的问题十有八九跟这件事有关。
听了潘祥瑞这句话后,他俩都不敢看龙运凯,也不敢随便说什么话,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最尴尬的就是龙运凯。他俩的眼睛虽然不敢往龙运凯脸上看,可是耳朵却几乎竖直了等着听龙运凯怎么回答潘祥瑞刚才这个问题。
龙运凯说:“看见了,找你们来就是商量这件事情。”
潘祥瑞说:“这到底是出什么问题了,怎么矿价会跌得这么猛?”
龙运凯说:“现在的问题是看有没有办法减少一点这批矿石的损失?”
潘祥瑞、曹军和丁朝宗听了这个问题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龙运凯,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问题是个死结,无解。
见曹军和丁朝宗不说话,作为副董事长的潘祥瑞不敢让屋内的沉寂继续下去,他没话找话地说:“是啊,看来这个问题很难办,这个时候要想找下家接货很难。”
龙运凯说:“这个时候这船矿石肯定是卖不掉的,这个想法不用考虑了。你们看看在螺纹钢期货上做对冲这个办法行不行?”
潘祥瑞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然后问:“董事长,您的意思是在期货市场上卖出开仓螺纹钢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龙运凯点点头。
潘祥瑞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又问:“还是把钱打到龙盛贸易公司那个期货账户上,让他们负责操作吗?”
“是的,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要不然时间来不及。”
“可问题是他们行不行啊?他们公司原来负责期货操作的那个发展研究部,现在走得只剩下部门经理一个人了,把这项任务交给他们,他们能完成吗?”潘祥瑞虽然没跟李欣实际接触过,也对李欣没有好感,但他心里还是很清楚,在龙盛贸易公司真正有能力操盘期货的只有李欣一个人。
龙运凯说:“这个倒是不难,只是利用他们公司的期货账户,让他们负责卖出开仓而已,其它的事情不用他们管,这件事情随便找一个人就能做的。”
潘祥瑞紧接着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可问题是按照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