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璨还是老样子没有把自己的东西晾上,要南以贤亲自动手。
南以贤把丁璨毛绒绒的大灰袍挂上,喷了点儿香水在上面。
丁璨来之后,她每天都得喷点儿,因为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屋里还住着男人,否则这将是一件碎人三观的事,南以贤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丁璨到那边之后立即发了一段抱怨没亲到她的语音,之后叮嘱南以贤千万别冷着了,以免小腹痛。
南以贤应了声好。
南以贤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到一个记录了快有三年的文档。
每当发生什么令南以贤不舒服的事,南以贤就会写进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觉得男女交际这种事是恶心的,连不小心被异性碰了下肩膀,她都会发抖。
因而南以贤总是要花很长时间把心理障碍克服了才能拍好一段戏。
南以贤搜索过一些资料,资料显示有几种可能性,有说小时候遭遇过不好经历的,有说眼睛受到不良画面冲击的,可是这些她都没有经历过。
甚至重生以前都不曾出现过这些症状,这难道是重生的后遗症吗?
南以贤发现自己面对丁璨的时候,这些症状更明显,秉着怀疑的态度,南以贤给丁璨发了消息过去。
“咱俩上辈子真的很合拍吗?”
丁璨发了一张嬉皮笑脸的表情包:“当然。”
没有多余的话,南以贤又问:“那我们之间有没有不愉快的时候?”
好久之后,丁璨才回应:“当然也有。”
南以贤想会不会是这些不愉快给她留下了阴影?甚至让她连记忆都丧失了。
南以贤追问:“能讲讲吗?”
丁璨:“大白天的讲这种事不太好吧,我晚上讲给你听吧。”
听得出,丁璨不是很情愿。
南以贤淡淡道:“好吧。”
“你忙吗?”丁璨问。
她又不像他一样能到处走,不是明知故问吗?
“不忙。”
丁璨发了两张照片过来。
一只有点儿脸红的大尾巴狼和一只哭兮兮揉眼睛的白兔子。
南以贤:“干嘛?”
丁璨:“明知故问,情头啊。”
南以贤:“咱俩共同好友那么多,有人看出来怎么办?”
丁璨:“他们应该早知道了。”
南以贤连发了几个问号过去,“什么意思?”
丁璨:“好多人问我,cp炒着炒着会不会成真,我都说的可能,大家应该都心里有数了。”
难怪每次一有什么活动,大伙都默认她的搭档是丁璨,一见到她就给她指丁璨的位置。
丁璨的头像说换就换,换完后就催促南以贤。
南以贤不喜欢哭兮兮的兔子,没用丁璨发的图片,自己找了一只凶兔子。
丁璨:“给我换回来,那么凶,你要跟我打架啊?”
南以贤于是跟丁璨分析自己那只兔子是大尾巴狼带大的,大尾巴狼总是凶凶的,所以兔子也凶凶的,而丁璨的那只兔子像是被大尾巴狼打哭的。
丁璨闷闷不乐骂了南以贤一声“死兔子”后就没理她了。
丁璨总是这样,如果别人不按照他的要求来,就会一个人生闷气,好多时候她都必须谦让他,如果不谦让,就会被他记仇。
她于是默默把头像换上,等着丁璨主动跑来搭理她。
不到一分钟,丁璨就发消息问,“你怎么换了,我还说你要是不喜欢我找的,我就再找个新的头像。”
当别人迁就他以后,又立即变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样的事,南以贤经历过太多次,懒得计较,只默默看他表演。
丁璨又发了一张图片过来,他还真去找了,不过图案她看不太懂。
“这是什么?”
丁璨:“萝卜啊。”
萝卜?南以贤辨识了一会儿,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看图,图上还有笔刷,像是丁璨自己拿平板画的。
南以贤:“你画的?”
丁璨:“嗯。”
南以贤不明白一个兔子一根萝卜算什么情头?
南以贤:“寓意?”
丁璨解释说:“死兔子是你,这根超级可爱的胡萝卜是我,我呢,会被南以贤从头到脚的啃,就这意思,简单粗暴。”
怎么感觉怪恶心的?
南以贤紧急回复:“别,你要是换它,我就换把菜刀剁碎它,把它剁成萝卜丁。”
丁璨又骂了一声死兔子,之后把先前的大尾巴狼换上。
没过一会儿,丁璨发过来一个文档。
南以贤点开一看,发现里边是丁璨的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