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亚伯
声音可以杀人于无形,但只要理解了其中的道理就会瞬间破掉,浴火重生。道理很简单,做到却很难。楚南飞在进入石笋阵的时候就发现了其中的蹊跷,高格明敲击入口石柱的时候差点没引发声波的攻击,只是最终震断了穹顶的一块石笋才将声音消除罢了。
那个影子忽然动了动,一抹绿光悠然出现在手中,而绿光的顶端还有一点暗红,在空间划过形成一道红绿相间的帘幕,帘幕与洞穴穹顶的微绿毫光衔接起来,将大半个空间笼罩在里面!
如果没有亲眼所见,周芳华绝难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实的,蒋依菡等人也是如此。这是他们所见的最酷炫的魔术表演,然而楚南飞却不相信这是幻觉,对方的确是用都满大祭司的权杖营造了一间光幕密室,密室之外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或者说从外面根本看不到密室本身,连魏然的六方体祭坛都会消失不见。
而一切却是那么的真实。
“我是天枢亚伯。”苍老的声音好像穿梭时空之后历经百年才传到耳中的,沙哑而模糊,却震荡着心神。
或许对于被声波所伤的其他人而言,根本没有挺清楚声音从何而来。他们的思想还停留在尚未远去的声波噪音之中。楚南飞收起“鬼眼”匕首盯着那柄翠玉权杖,在深渊祭坛都满大祭司利用他打开了神域之门,但权杖已经寸寸破碎掉了,没想到流转到了他的手里。
一种熟悉的气息从对面传来,是翠玉权杖的味道,或者说是深渊的味道。
楚南飞安然地点点头:“我们无意打扰这里,也不想插手魔羅王族之间的纷争,只因为要协助调查5.19大案,仅此而已。”
“我是一个普通的魔羅族人,你的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黑袍老者淡然地看一眼楚南飞,摆了摆手:“三千五百多年以来你是深入魔羅王族的第一人,相信也是最后一个,所以我们或可谈一谈,关于魔羅的文明和那段被淹没的历史。”
楚南飞苦笑着走上第一级台阶,微微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袭来,也许是祭坛磁场发生了微妙变化所致。楚南飞淡然若素地摇摇头:“我不是文化学者,想要谈历史文化您可以和他们谈——让我惊讶的是魔羅一族遁世千年,现代社会对你们一无所知,但你们却对
现代社会了如指掌,普通话说的比我还好,不可思议。”
楚南飞已经上了第二个台阶,威压增加了少许。
“那是你的认识误区,不要以为魔羅族人是穴居一族,深渊一脉不过是其职责所在的缘故,更多的魔羅人喜欢阳光,喜欢绿色,喜欢交流,更喜欢和平。他们也许就在你们的身边,你不知道而已。”
“作为专家组的保护者,我的职责是把他们安全地救出去,这是交谈的唯一条件。”
“你们很安全。”
楚南飞耸耸肩,走上第三级台阶,漠然地看着上面的影子,忽的叹息一下:“我不喜欢跟一个没有诚信的人交谈,而且我可以告诉您,都满大祭司的权杖光幕束缚不住我。”
影子忽的一阵抖动,露出一张干瘪得如同僵尸一般的脸,但眼中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楚南飞冷哼一声,站在第四级台阶上:“如果是伦亚圣女的意思,您可以转告她,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不喜欢被愚弄,弄几个进化失败的山民的血来激发我的斗志,用我的手铲除魔羅之魂,还派一个虚幻的影子故弄玄虚,这不是她的诚意。”
的确如此。楚南飞终于想明白了那么多感染了病毒的山民义无反顾地与一级甲兽对抗,伦亚算准了自己会及时出现,她用山民的血竟然将自己的斗志给引发出来!如果不是对自己十分了解的人怎么会想到这么诡秘的办法?
天枢亚伯淡然地看着下面的楚南飞,干瘪的老脸竟然挤出了一丝微笑,比鬼哭还难看的微笑,五官挪移了一般,楚南飞距离十几米远的地方都清晰可变。活了几百岁的人难免还保持着这种活力,估计他在魔羅王族里的地位一定不低。否则伦亚圣女也没必要派他来谈合作。
“你进入过神域空间,知道魔羅王族是怎样境况,从某种角度而言,你是魔羅族的恩客,走到任何地方魔羅一族都会对您顶礼膜拜。”
楚南飞已经上了第十级台阶,那种无形的威压可以清晰地感觉得到,但一听到这话不禁苦笑,看着黑袍老者手里的权杖:“我是彻底的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世界上存在神仙鬼怪,既然你刚才说魔羅族就在我们的身边,就应该科学地去解释你们进化的根本原因。深渊都满大祭司祈祷诸神恩赐的圣液其实是困在神秘空间里魔羅王族的血液而已,之所以千年以来他没有
得到圣液,是因为在一千年前所谓的诸神放弃了那里,神域空间成了荒芜之地,只有魔羅王族的枯骨和废弃的基地。”
“非也!”
“所谓的神域空间乃是一处基因试验基地,更高等级的文明掌控了魔羅族并成功地将魔羅王族控制在那里,以你们的王族作为基因药物的试验品。为了能够得到诸神的恩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