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条件反射的猛回头。
因为动作慌张,她向后靠着,眼看着身体就要撞上望远镜。
陆屿修眼疾手快的自陈安梨腰后揽住她,然后把她倏地拉近。
陈安梨双手背在腰后被他擦触过的位置,所以此刻胸前隔着夏季薄薄的衣服,几乎和他的胸膛紧贴。
像是两颗行星相撞,骤然击毁一切。她的心脏跳得飞快,呼吸也开始发烫。
烫意逐渐蔓延到脸颊。在情绪失控前,陈安梨的手伸到胸前,抵着少年的胸膛隔开两个人的距离。
她的拳头几乎感受到少年快要跃动出胸腔的心跳。
稳定了下心神,陈安梨稍稍收住眼底的警惕和慌张,问他:“屿修……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直觉告诉她,陆屿修这样一个腼腆洁癖的男孩子,不会随意做出……这样的动作。
陆屿修呼吸沉重,缓缓的,视线依旧深沉而专注地盯着她。
陈安梨的手心沁出汗。
她觉得是自己想错了,但陆屿修的眼神……实在让人太容易多想了。
某个瞬间,她想到了逃。
心脏撞击胸膛的触感还在,陆屿修忽然背过去一些,长长呼吸一下,像是刚刚被抢救醒来的溺水的人。
“安梨姐,”他出声喊她,耳边是自己的心跳声,嗓音还有些微哑,“你记得……”
陈安梨的手机恰好响起来,在寂静空旷的房间里骤然蔓延,打破了暴风雨前的宁静和将要冒芽的情绪。
她盯着少年的薄唇,陡然回神。
“抱歉,等下再说。”
那一瞬间,陈安梨想逃,而这通电话对她而言像是解救,所以,陈安梨几乎是带着感激的心情走开一些,去接电话。
陆屿修偏头,闭上眼睛,指腹的触感几乎要燃烧他。
他有些懊恼,自己还是太着急了,果然吓到了她。
眼前略过陈安梨刚刚眼底的慌张。
但是,她腰际白的像是海边细浪的皮肤,他两年前就触过了,如今怎么能够平静。
脑海里翻腾过自己匆匆冲到简陋的洗水池旁,将烫得快要废掉的指尖放到竹制的水龙头下,却久久舍不得拧开水冲洗的画面。
不熟悉的少女腰间纤细柔软的触感,让他指尖发烫。
可是不是因为介意的恶心。
第一次,他的手就放到水龙头下,却舍不得开水冲掉。
疑惑地捻了捻手指,微麻的触感传来,陆屿修愣怔着,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因为悸动,才有的似火热情。
那边,少女压低的声音轻柔地传来。
“喂?学长……”
像是冰冷的海浪拍来,击碎他所有的旖旎幻想和记忆。
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
陆屿修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边结束通话的陈安梨走过来,情绪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她只匆匆瞟一眼陆屿修的眼睛,笑着略过了之前本该继续的话题。
“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去吧。”她自己兀自去一边拿东西,“回车上休息一下,你下午还要训练的。”
陈安梨想逃,于是,以这通电话为节点,顺理成章地逃了。
没有看到身后的少年眼眸间受伤的神色。
——
易承纪和陈安梨约的是周末回去以前的高中看看。
陈安梨本来在犹豫,倒不是不想回去,只是不确定自己对易承纪的感情,以及易承纪的感情。
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和陆屿修的相处最近越来越奇怪,好像开始朝着根本不受控的方向发展。
不能这样。
不可以这样。
陈安梨想,她怎么是这样拖泥带水的人,总不能因为一个吻,就和一个小她几岁的男生纠缠不清了吧。
更何况,她和陆屿修的爸爸还有言在先。
索性推了自己一把。
陈安梨小初高中都是在自己的家乡青栀市读的。
她想着之前因为程征的事还跟她妈别扭着,刚好这次回去看看。
陆屿修的军训只剩几天,没有休息日。陈安梨请了假,公司派了新的助理暂时随行照顾。
她给陆屿修发了短信过去说了这件事,陆屿修没回。
陈安梨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但努力按捺住了,没有再打电话过去。
一大早,陈安梨接到易承纪的电话,下楼就看到他倚着车在等自己。
这是她少女时期多少午夜梦回辗转磨成的美梦,如今这样触手可及。
陈安梨走到旁边,抬头喊他:“学长,等很久了吧?”
“刚到。”
易承纪接过她带的小箱子,放好,又贴心地帮她拉开副驾座的车门。
陈安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