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冤枉。或许,前世有关那一千多个流民的名单及记录,也是有人栽赃秦家的。
“怎么呢?”秦执一脸疑惑地看向她。
她抬头凝视秦执的眼睛,一贯楚楚可怜的眼里此刻却掺杂了三分冷静坚韧,“三公子,你,,你真的能解卜家主的毒,保他不死吗?”
秦执的心一瞬间被她的眼神刺痛,胸口似乎扎进一根硬梆梆的东西,将他的心脉割裂,他几乎下一秒便要不可控制的淌下泪来。他想开口,一种缠绕喉咙的窒息感让他说不出话来。
萧月见他反常的样子和复杂的目光,难道秦执想起来了前世?
“公子,你怎么了?”
听见她的声音,他的心脏再次毫无来由的一憷,随着眼角的两行清泪,秦执的唇角也溢出几滴血来。
这场景,跟前世萧月杀他的样子一模一样,萧月扶着他的手松开,惊惧地退后两步,难道秦执想起来了?他会杀了她吗?
就在这时,安排完明日购药一事的卜旴济终于返回自己的院房,看见萧月和秦执两人,他立马上前招呼两人。
“秦执兄,萧月姑娘,你们怎么在这里?”他弯起眼,上前先拍了拍秦执的肩膀,随后便一直注视着萧月。
秦执这才喘上两口气,不动声色地抹掉唇角的血迹。
“给你送药。”秦执冷冷的声音让萧月也缓过了神。
她僵直的嘴角努力弯了弯,将手中端着的那碗药递给卜旴济,“卜少主,这是三公子教我熬的药,今天萧月不小心伤了少主,便以此药向少主赔罪。”
卜旴济脸上浮起两团红晕,不好意思地开口:“萧月姑娘不必自责,不过皮外伤罢了。但既然是萧月姑娘亲手所熬,旴济便不能辜负萧月姑娘心意,多谢姑娘的关心。”
他端起那碗药汁,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似乎是不敢与萧月对视,目光躲闪。
“那我们先告辞了。”秦执见他喝完,立刻拉着萧月往回走。
“多谢秦兄和萧月姑娘了。”他大声对这两人匆忙离开的身影喊道。
秦执紧紧攥着萧月的手腕,走得飞快。他确信自己刚刚绝对没有看错,卸下往日楚楚可怜、含情脉脉的虚情假意,那种冷静、坚定的目光所透露出的才是真正的萧月。
以往哭哭啼啼、柔情似水的模样不过是她的伪装。
可他不清楚萧月为何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他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因她不加掩饰的眼神痛心。
游走在他身上的月光此刻就像一缕缕紧紧缠绕在他浑身上下的轻纱,一圈圈勒紧,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死死黏在他的心上,他只能剧烈地喘息。
为什么,为什么他觉得刚刚萧月的目光那么熟悉。她的出现,绝非偶然,更像是他的命中注定。
萧月不明所以地被他牵着往前,手腕一路被秦执捏得很疼。秦执等会儿会怎么对她呢?会直接杀了她吗?还是将她折磨致死?她脑子里已经想出一百个理由来回答他前世自己为何那么狠心,可秦执会信吗?或许实话实说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砰”,门被猛地关上。秦执提拽起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推向门口,萧月的腰被紧闭的门重重撞了一下。他粗暴地掐着她的脖子,冷眼看着萧月挣扎,“你到底是谁?”
萧月喘不上气,整个身子笼罩在秦执的威压下,他的身子压过来,一只手半撑在门上。她吃疼地低声轻语,“秦,,秦执,,唔,,不,,不要,,”
她婆娑的泪眼缠上湿红,看着萧月惊恐的眼神,秦执突然松开手,难以置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一向不爱关心世事,更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而激动失态。
他如外界所言,孤傲、冷血。
可对上萧月,他几乎就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看见她,他就无法再往自己的眼睛里掺杂那些假惺惺的平静。
“咳咳,,公子,,咳咳,,”她被摔在地上,湿漉漉的眼瞳这才放任泪水蜿蜒。
“你到底是谁?”他继续问她,眼底是恢复如常的高傲冷清。
萧月这才如梦初醒般回神,秦执并没有恢复记忆,难道是自己前世给他带来的伤害太大,她接近他,他才会如此如此激动?
只是一个眼神便能让他掐紧自己的脖子,如果真让秦执知道她前世亲手杀了他,他一定会要了她的命的。她还有事没完成,绝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萧月一如既往地咬住嘴唇,娇弱地啜泣两声,缓缓抬起那双盈满水光的眼睛,像是一只无辜的鹿。
“我只是醉月楼的小琴师,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