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传讯。
于是在第二天清晨,玛尔拉德将军重新巡视到下甲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德莱尼人、人类、精灵和兽人之间的大乱斗。
甚至连那些同样信仰圣光的人类圣骑士们都在摩拳擦掌的给自己身上涂油脂,打算和德莱尼人或者绿皮们在这里较量一下。
整个下甲板几乎成为了纵情欢乐的海洋。
布莱克那个混蛋在一夜之间把这仓库弄了类似于搏击俱乐部的角斗场一样的布置,他甚至搞出了一个“斗士酒吧”。
一大群鼻青脸肿的各族战士们正在那里为战斗的斗士们大声喊叫着,布莱克自己踩着空中悬浮在空中,拿着个侏儒麦克风客串讲解员。
一时间气氛嗨到爆。
守备官躲在门口,绝望的发现自己麾下也有一些刚刚入伍的年轻守备官们接着巡查的名义参与其中。
其中还有几个明显喝醉了的女性守备官正站在桌子上,在一群男人的欢呼中,穿着清凉的衣服跳舞呢,还有几个侏儒和矮人躲在桌子下面挤眉弄眼的偷看。
这一幕让玛尔拉德绝望的捂住了眼睛。
他知道,当初让布莱克上船就是个天大的错误,这和他想象中严肃的军事行动可截然不同。看着他们越闹越过分,统帅决定前去制止一下。
但他刚准备进入其中,就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肩膀上拍了拍。
“别去。”
老弗丁温和的声音在玛尔拉德身后响起,这光铸老骑士提着几瓶自己带来的酒,穿着很休闲的衣服,他对自己的信仰同行者说:
“你去了只会被布莱克狠狠的讥讽,相信我,那家伙绝对已经想好了羞辱你的台词,我敢保证,你这念了一辈子经文的圣骑士也绝对不是那个长了一千只舌头的臭海盗的对手。
而且这不是坏事。
不管是人类,还是精灵,还是绿皮们都有在战前狂欢的传统。
玛尔拉德,你可以以信仰对抗死亡的恐惧,但你不能要求其他人和你一样,毕竟每个人舒缓压力和恐惧的方法都不一样。
其实在我看来,布莱克是在帮助你调节这支拼凑起来的军队的士气。”
“这太不体面了。”
守备官统帅看了一眼群魔乱舞的仓库,他撇嘴说:
“我无法理解这样的战前狂欢有什么乐趣可言,纵情享受会腐蚀战士们的意志。”
“你确定要在一名上古之神面前谈腐蚀?他没有在你的船上召唤几个虚空仆从来享乐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老弗丁诧异的斜着眼睛说:
“你是不是对他的职业生涯理解有什么偏差?当初你让他上船的时候就该预料到这一幕,我还以为你认真思考过,权衡利弊了呢。
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走,我们去喝几杯,一会乌瑟尔也要过来,刚好我们讨论一下解救可怜的莫格莱尼的事。”
“我不去了。”
玛尔拉德摇头说:
“这不是我习惯的放松方式,这样的享乐会让我感觉到痛苦。”
“唔,那一定是你享乐的方式不对。”
老弗丁咧嘴笑了笑,拉着玛尔拉德走入热闹的仓库,他说: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德莱尼战士们虽敬重你却疏远你了,圣光又没有告诉你享乐是错的,我觉得你应该学会融入团体。
这对你的战争技艺又没什么影响。
来吧,暂时抛开那些对未来的忧虑,为我们存在的今日欢庆。”
“哇哦!我们的小小斗技场赢来了重量级选手!快看!尊贵又强大的玛尔拉德大人屈尊来到这战士们的享乐场了。
他冷着脸或许是想要呵斥我们这些堕落的混球,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现在就丢下手里的酒瓶接受圣光那无聊的呵斥吗?”
悬浮在空中的布莱克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了和老弗丁一起走入仓库的玛尔拉德,他拉长声音,阴阳怪气的喊了几声,整个热闹的场面也变的尴尬起来。
理论上说,他们在这里胡闹确实不符合埃索达号的飞行守则,尤其十几个跳舞的小姐姐尖叫着开始找自己不知道丢到哪去的衣服。
玛尔拉德用自己的双眼环视一周,他活动了一下手指,本打算冷着脸转身离开,但老弗丁摇了摇头,给他打了个眼色。
统帅犹豫了几秒,然后伸手解开了自己身上那厚重的宝石战盔,以杰德尼大赛摔跤手的标准姿态活动了一下肩膀。
这个动作让德莱尼人们愣了一下,随后便有巨大的欢呼声在这狭小的场地里响起。
几名醉醺醺的德莱尼女性守备官甩着尾巴跑过来,热情的为统帅身上带着伤疤的肌肉涂抹摔跤用的油脂,而在玛尔拉德带着狼头面具走入摔跤场时,整个斗士大赛一下子进入了癫狂的最高潮。
空中的臭海盗很不爽的撇了撇嘴。
他本来打算给玛尔拉德一个好看的,谁料的这古板的混球居然来了一手“斗转星移”的化劲,妥善接管了自己煽动起来的士气。
“真是个讨厌的混蛋。”
布莱克低声骂了几句,他落下人群,把手里的麦克风丢给了一个已经喝的醉醺醺,正抱着个蹄妹在旁边啃的人类圣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