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是嫌现在日子太过平静?”穆希气鼓鼓地说道,换来的是穆离地哈哈大笑。
等他们回到驿站的时候,刚进门就碰到浑邪蒙那一群人。
双方本来没什么过节,但经过早朝一事这梁子也算是结下来,浑邪蒙看穆离是怎么都看不顺眼,穆离对浑邪蒙也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见他们抬脚就要离开,浑邪蒙当即堵住一行人的去路。
穆希怒道:“这就是匈奴的礼教?本公主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
沮渠隽讪笑两声,无奈同穆希等人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家三王子脾气大了一些,不过他不是有意的,倒是穆皇今日此举甚为不妥!在下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是我匈奴和祁澜国的事情,穆雪国却在这个时候跑来凑热闹,还在我们交锋之际开出那些条件,怎么?穆雪国当真以为我匈奴已经弱到人人可欺了吗?”
穆希大恨,穆离却是制止她开口,目光灼灼地盯着沮渠隽,晒然道:“素闻匈奴强大,虽然兵败求和,但大国底蕴非同凡响,本皇还真没想到匈奴议和的条件会是这般......简陋!这位大人也不用动怒,毕竟事先谁也不知道你们求和的诚意有多少,再加上祁澜国皇上先问的本皇,本皇自然无从参照,只能顺心而为。
若是三王子因此责怪本皇,那本皇也无话可说,就是不知道以三王子这般气量如何成大事呢?听说匈奴成年的皇子可不少呢!”
穆离似笑非笑地说了一番话,亲眼见证了沮渠隽变脸的过程,心情大好,就是穆希也痛快了不少,语气不善地说道:“好狗不挡道!”
“你......”沮渠隽气到脸红脖子粗,奈何穆希是个女子,他一个大男人若是跟女子斤斤计较岂不是更没有度量?
不能将穆希怎么样,沮渠隽干脆将炮火对准穆离,“穆皇,您带过来的人礼教也不怎么样嘛!”
穆离一脸无辜,看了看边上的穆希,耸肩道:“穆希是我穆雪国最尊贵的公主,她的脾气本皇都奈何不得,所以大人请见谅了!若是无事还请三王子让一让,毕竟堵在人家门口实在不像话,不是吗?”
沮渠隽心下恼恨,见门口守着的士兵不时往里看,这才在三王子耳边嘀咕了两句,三王子愤恨地甩袖离开。
沮渠隽赶紧跟上,娄烦宝方几人见了也莫不啃声地走了,他们倒是想跟穆离说上话,可惜语言不通,完全无法交流,没了沮渠隽他们就跟没了耳朵似的,举步维艰,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穆希怒而薅花,拿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出气。
穆离无奈笑了两声,拿着茶壶在院子里泡茶,倒是惬意。
穆希看不过去,兀自给自己盗了几杯水,牛饮之后才喘息道:“匈奴那几个人那么嚣张难道你就不生气?不动怒?什么时候我哥性子怎么温顺好说话了?哼!”
“你跟他们置气什么?他们来找我们晦气不正说明他们现在焦头烂额吗?你若是看不顺眼就应该耐着性子看看,接下来他们如何应对这一大烂摊子!”穆离一脸玩味,笑容不达眼底,又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总之穆希看不明白,但大概清楚他的意思,便跟着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等着。
与此同时,回到院子的浑邪蒙将沮渠隽臭骂了一顿,“刚刚你就应该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为何劝我离开?平白给人看笑话!区区一个穆雪国,我们匈奴对他们出兵还是很容易的!”
要不是因为一下子损失了七万将士,浑邪蒙绝对马上跟穆离宣战,匈奴的威望不容挑衅!
沮渠隽脸沉得都快滴出水了,由着浑邪蒙发泄,始终一声不吭,最后连娄烦宝方都看不下去了,出声道:“三王子,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几位公主的画像交上去,要不如何自圆其说?”
他们出来的时候匈奴王压根没提联姻之事,要不是被赶鸭子上架他们也不会提这么一出,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说起这事浑邪蒙更加恼怒了,没好气地说道:“那几个公主哪一个是善茬?要是知道联姻这事肯定会撕了我!”
一两个公主无所谓,重要的是她们背后母族的势力,能进宫的女子都是家世背景了得的,随便得罪一家都够他喝一壶了!
沮渠隽头疼地扶额,缓缓说道:“那就挑一个背景弱一些的公主,我记得玲公主的生母好像出身不高,在宫里也是被各个公主欺凌,若是拿玲公主联姻其他人肯定不会为她出头,这样不是很好?”
娄烦宝方闻言,眉头松了松,旋即又担心地皱了起来,“万一祁澜国皇帝没看上玲公主呢?”
浑邪蒙突然拿茶杯朝娄烦宝方砸过去,训斥道:“你傻吗?请个画师上门,将其他公主画得丑一些,把玲公主画得美一些,只要眼镜不瞎的都知道该怎么选!就算最终被选中的不是玲公主我们也能让玲公主顶替出嫁!”
浑邪蒙邪邪一笑,眼里闪过笃定地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