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不久,玉虎回老家的时候,西服笔挺扎一根红领带,皮鞋擦的锃亮。
赵魁愣是看他不顺眼:“我说你小子是怎么了?已经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要戴着红领巾?简直是狗头上按犄角——装羊!让人看着就不地道!”
“什么呀?你真是少见多怪,这不叫红领巾,这是领带好不好?”
“什么JB领带?我看给我当做裤腰带还差不多。正好我的腰带也不能用了,你就给我当裤腰带吧。”赵魁说着话上前就要去解玉虎的领带。
玉虎阻止道:“您老人家这是干什么?怎么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我的领带?”
“我看你系一根领带就不地道,赶紧解下来送给我当裤腰带得了!”
“老爸,您老人家真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您去大城市看一看,像我这样,西服领带的男士,摩肩接踵、比比皆是。您看我这身打扮不地道,那你看什么地道?就看着那些粗布汗衫地道是不是?”
“你小子还敢犟嘴?出去呆了两天半,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啦?别的本事没学下,就学会胡乱糟蹋钱了!老子连一根裤腰带都不舍得买,你可倒好,钱多的没地方花了,你说你脖子上系个这玩意儿有什么用?我看只有一样,就是上吊的时候,省的找绳子了,”
“你这叫什么话嘛?西服、领带是城市人的标配,跟你说你也不懂。”
“你少和老子穷叨叨,赶紧痛痛快快地把领带解下来,我现在就已经没有腰带用了,虚位以待、等米下锅,看你这根领带当裤腰带正好,也省的我再花钱去买了。”
“使不得,使不得!我这东西也不是系腰用的,你要找腰带用,回头我给你买一条就是了。”
赵魁不由分说从玉虎脖子上扯下他的领带气冲冲道:“什么使不得?我觉得这东西当裤腰带正合适。”
“您别非得要我的领带呀,实在不行,我去城里帮你买一条腰带不就得了?”
“再买不还得花钱?居家过日子,能省点儿就省点吧,老话说的好: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女不知父母恩。我们要发扬老一辈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杜绝铺张浪费。”
玉虎看到桌子下面有一团麻绳,于是告诉老赵:“要不然,你拿麻绳将就一下吧。”
赵魁破口大骂:“混账!腰里系麻绳叫什么事?真是那把壶不开提那把壶!”
玉虎买了一个雕塑拿回家,被赵魁一顿臭骂:“你个败家玩意儿,弄回家一个光腚女人干什么?”
“你懂什么呀?这就叫艺术……。”
“哟呵!你小子长能耐了哈!刚刚在外面呆了两天,家里就放不下你啦?是你不懂还是我不懂?真以为老子不知道什么是榆树啊?困难时期,我就是靠着家里面几棵榆树,才能逃了个活命的,当时没有吃的,榆钱、榆树叶,都成了救命稻草。甚至到了最后还吃过一些榆树皮。细说起来,这几棵榆树还算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呢!”
“什么跟什么嘛!我说的是艺术,不是榆树,这个雕塑是艺术品……。”
“榆树皮?你说这个东西是用榆树皮制作的吗?”
玉虎渐渐有一些不耐烦:“你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谁说老子的耳朵有问题?我还不聋,你说这是榆树皮,我当然就以为这东西就是榆树皮制作的了。”
“爸爸先生,您听我解释……。”
“当然是你爸爸我先生啦!比你爸爸先生的,只有你大伯。”
赵母在旁边插话:“我也是先生的,你爸比我小一岁……。”
赵魁对妻子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少插嘴!”
玉虎这时却又不合时宜地劝了他妈一句:“赵太太,您就别跟着裹乱了,我在和我爸讨论一些事情,你还是回避一下为好。”
“你刚才叫你妈什么?”
“赵太太呀,城里人都这么叫的,这种称呼显得比较文雅,比较高大上……。”
赵魁冲儿子就是一顿臭骂:“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的太太,也是你小子可以随便乱叫的?”
玉虎尚未做出反应,赵母忍不住插话:“我说虎子他爹,你怎么说着说着连我也骂上了?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这真是小便撒到猪身上——怎么会又尿着你了呢?我在管教儿子,你来多什么嘴?”
赵母据理力争:“你有话能不能好好说?一会儿是放你娘的狗屁,一会儿又是小便撒到猪身上,你这不是明摆着在骂我吗?”眼看着赵魁夫妇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一场家庭内战在所难免。
玉虎赶紧从中相劝:“赵先生,赵太太,大家都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一家人能有多大的仇怨呢?可以和平解决的问题,用不着大动肝火。”
不提这个还好,玉虎一提赵先生、赵太太,赵魁更是火上浇油:“还不都是你这个混账东西?赵太太也是你叫的?简直是岂有此理!”
赵魁并不会因为儿子出去一段时间,就对他显得亲热,仍旧像以前一样,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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