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接过纸条一看,只见上写:能够认识你,便找丰堂高头,我想拜你为帅,求您教我跳迪斯料好吗?请姑娘掌嘴。姑娘看罢直笑得前仰后合,肚子发痛。
书中交代:玉虎是一位‘白字先生’,由于上学时他在班上经常念错别字,故曾被老师戏称为‘字它老伯’,本来他就识字不多,加之粗心大意以至于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还有一点需要说明:玉虎是用圆珠笔写的,而且这种笔也不是很给力,时好时坏有时候写的笔画没有显示或是半隐半现,玉虎就随手再描写一笔,再加上这小子手上没有准头儿,该重叠的地方没有重叠,不该重叠的地方又出现失误,于是,阴差阳错就闹了这么一出。单从这张纸条上诸位便不难发现‘字它老伯’的非凡文才。
玉虎看到女友乐不可支的样子,一时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小子用手搔了搔头皮,迷惑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什么事儿竟使姑娘如此开心?”
吕明强忍笑意把纸条递回去道:“请你帮我念一下可以吗?”
玉虎满口答应:“当然可以啦,你注意听好,我来帮你念念:能够认识你,使我非常高兴,我想拜你为师,求您教我跳迪斯料好吗?请姑娘赏,赏……。”玉虎念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对不起,后面这个字我写错了,应是赏脸,而不是赏嘴,一时笔误,让小姐见笑了。”
吕明忍不住笑道:“你还知道自己有脸呀?”
“姑娘可真会说笑,有道是:钱财如粪土,脸面值千金。我好歹也是个五尺高的汉子,岂会不知有脸之理?你把赵某看作何等样人?”
“恕小女眼拙,刚才仔细辨认了半天,总也分不清你的‘嘴’‘脸’,惭愧,惭愧。”
“赵某虽说学问不高,可这‘嘴’‘脸’还是分得清的,单单就这一个错字,还让你看出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吕明不以为然:“你还会不好意思?不愧是‘字它老伯’,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念书啊。今日一见令人‘耳目一新,大长见识’!”
“听你的口气,我就好象是没脸没面似的,你别门儿缝里看人好不好?”
正在这时,吕明见自己的密友赵平姑娘走了过来,于是对玉虎说道:“你把纸条给她,让她再帮着念一下。”
“我这是专门儿写给你的,让她看干什么?我不能脚踏两只船搞三角恋爱呀。”
吕明不以为意:“没关系的,这是我的好友小赵姑娘,你就只管照办就是了。”
玉虎不情愿地将纸条递过去道:“小明让你念,你就再帮她念一遍吧。”
赵平接过来刚念了两句,玉虎就插进话来:“喂!你究竟识不识字啊?看准瞧清不要胡蒙,不懂你就不要装懂。”这小子一时心血来潮,张口他还唱上了,学得是豫剧《朝阳沟》里面的一段唱:“知道啥,就说啥,别总说些个外行话,街坊邻居听见了,笑不掉鼻子笑掉牙,笑掉牙……。”边唱边又拉开架式,摆个造型,还一本正经的样子,唱到最后还不忘再加一句‘里格儿楞’。
赵平听罢直笑得上来气儿,好半天才忍住笑意:“究竟是谁不懂啊?幸亏我的鼻子长得结实,不然笑掉了鼻子,我还怎么有脸见人?”
玉虎转身对正在发笑的吕明道:“别听她胡说,这位是‘字它干妈’,就这文化水平,也敢出来卖弄口舌,真不知丢人多少钱一斤!”
吕明狠狠地瞪了玉虎一眼:“没脸皮,自己出了丑,还不知道说谁呢!”
玉虎回头看了看赵平,随声附和道:“就是么,那么大个姑娘连这几个小字也认不得,我都替这种人害臊!常言说得好:人要脸,树要皮。谁要是碰上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可真是要了命了。”
赵平一听笑得更厉害了:“你还知道要脸呀?我以为你就知道请姑娘掌嘴呢!”
“人不说你,你还说人,亏你也好意思,你以为自己的学问很高是不是?真是:兔子不知尾短,驴嘴不知脸长!”
吕明脸上可有些挂不住了,她为自己新交的这位男友,深感无地自容,转而就问玉虎:“说了半天,你知不知道我是在说谁?”
所谓;旁观者清,当事者迷。此时这小子早已不辨东南西北,自以为送给女友的纸条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也就想当然地认为她在说赵平:“还不是说那个姓赵的?跟她同姓一氏,我都觉得脸上无光,我们老赵家的脸全让这家伙丢尽了!”
赵平极力申辩:“咱们俩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我才要这么说,不料,却让你强先一步替我说了。我强烈要求:今后在公开场合,你要改换他姓,免使我们赵氏一族无颜立足于世。”
“我呸!我替你说?我替你脸红!”
吕明冲玉虎:“我看你是关公放屁——不知脸红!”
玉虎这时仍旧蒙在鼓里,他还错误地以为姑娘在说她的女伴儿,于是,又在极力地扮演传声筒的角色:“你听到了吗?连小明都说你是:关公放屁——不知脸红,我就纳闷儿,你怎么一点儿也不难为情?我甚至怀疑你的出身,你到底是不是我们赵家的正宗传人?该不是带犊子过来,半路姓赵的吧?”
“你才是带犊子过来的呢,我们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