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他了,侄儿也是一时气愤不过,情急之下这才对他略施薄惩、稍加教训。”
玉虎反驳道:“你胡说!请你不要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了好不好?我活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简直是满口胡言、颠倒黑白。三爷爷,您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替孙儿做主啊。”
“好,这里有爷爷替你撑腰,有什么话你就只管讲来,老夫一定帮你讨个说法。”
赵魁插口道:“叔叔,你别听这小子胡咧咧了,这小子从小就不老实,三天不打他就敢上房揭瓦。有时候侄儿实在看不过去,免不了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谁知这小子竟然恼恨在心,今天见您在这,于是便来个恶人先告状,如此顽劣小儿,再不管教还怎么了得?”
玉虎反驳道:“你才胡咧咧呢,有胆量你敢不敢和我对天盟誓?咱们俩谁要是胡说八道,就让他死到大年初一!”
赵魁听罢勃然大怒:“放你娘的噔噔屁!你还嫌老子死的慢呀?哪有你这样的儿子,看我不往你嘴里抹巴巴才怪!”父亲说完冲过来又要对儿子施以拳脚。
太公冲赵魁道:“你放开他,这样能解决问题吗?我问你,今天这件事到底是怨谁?”
赵魁自知理亏,只得服软道:“就算是我有不对,那他也不该咒我死到大年初一呀,您说咱们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年轻人说话是猛了一点儿,但是你就没有责任吗?常言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打他,他会无故骂你吗?你呀,还是躺在炕上好好想想吧。”
赵魁把脑袋一扑楞:“我有什么错?难道老子管教儿子还犯了王法不成?有道是:玉不琢不成器,石不打不成才。我这也是都为了他好。”
“这么说,你打他也是对的了?”
“古语说得好:打是亲,骂是恩,不打不骂是仇人。哪个父母不骂人?谁家孩子不挨打?别人家的孩子爱咋地就咋地,我才懒得去管他。”
“那你也不能不管不顾地乱打一气呀,教育孩子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该哄你就得哄着点。”
“我可没那份耐心,他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难不成还要我每天捧在手心里哄着他?”
“不管怎样,反正你打孩子就是不对,我可告诉你,今后不许你再无故打骂孩子。”
玉虎一见有人为他坐镇撑腰,便狐假虎威地冲父亲道:“看你今后还敢不敢再这么无法无天!”
赵魁一听越发来气:“你个兔羔子甭他娘的狗仗人势,等到没人了咱再算账!”
“干什么?我还没离开你就这么嚣张,这还了得?待我先收拾你一顿再说!”太公说着话拿起拐杖来打赵魁。
赵魁闪身躲过:“叔叔,请你回避一下好不好?不要干涉我家的内政。”
“怎么?咱家的事我还管不着吗?”
“提建议可以,但不要妨碍我行使主权。”
“你管孩子那是你的责任,但是你动不动就打孩子,实在让人看不过去,老夫身为一户之长,岂能坐视不管?”
“照理说你为大,我为小,你的话我不敢不听,可是对他这种孩子,你光讲大道理顶个屁用?你要不先把他揍老实了,他要能听话就奇了怪了。”
“你这种管教方法根本就不对,你看看谁像你那样老打孩子?要我看这孩子都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即便是孩子一时被你打怕了,那也根本解决不了实质问题,反而让他更加叛逆、更加对你没有好感。”
“我的方法咋就不对啦?有道是:棍棒底下出人才。我劝你还是回去养养神吧,你就只管三尺门里,别管三尺门外了,我怎么管教儿子那是我的事,儿子管不好活该我自己受罪,反正也不会牵扯到您的。”
太公气急道:“真是岂有此理!像你这种父亲实在是少见!”
“叔叔,您老人家还是回家歇会吧,有道是:拳脚无眼。等会若是误伤到您,可就显得不好了。”
“冲你这么说,我还非留在这儿不可,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怎么样。”
旁人都过来劝赵魁:“你就少说两句吧,有道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还是出去消消气吧。”
太公回头对玉虎道:“孩子,你爹今后再要无故打你,你就告诉爷爷一声,老夫定要帮你讨还公道。”
玉虎这会儿更不把父亲放在眼里:“爷爷,您就放心吧,有您这句话,我就是每天晚上帮你端尿盆心里也高兴。我建议:咱们老赵家也该成立一个‘安理会’了,我推荐您当安理会的老总。只要有您在,我量他个老赵也不敢太过撒野。”
赵魁闻言肺都要气炸了:“你个X养的看到有人拉架了是不是?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穷咋呼什么?你以为我现在还会怕你吗?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否则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魁忍无可忍,冲过来就要打他,幸亏被众人用力拉开方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