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睁大两只眼睛看看,这个字是纪律的律吗?牛津大学好不好?”
“这个字有两个读音吧?”
“哪有两个读音,只有一个读音,就念津。”
玉虎仔细比较了比较,这才发觉两字的区别:“原来我看这两个字是一样的,怎么现在又不一样了呢?”
“什么时候这两个字是一样的?我看你的俩眼也不小啊,怎么就连津和律也分不清呢?”
“不好意思,这两个字乍一看差不多,一时间错把李四当张三。”
“你还会不好意思?可也真是难为你了,你的国语水平已经达到'国际水准'了,你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天下知道牛律大学者唯君一人尔,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佩服你才好!”
玉虎听出对方讥讽自己,忍不住辩驳道:“常言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谁也不是说话的把式,偶尔间张冠李戴也不值得大惊小怪,说差了咱们重来。”
“这不是失手不失手的问题,而是涉及到个人世界观、人生观的问题。你连小学课本里的汉字还认不全呢,就想着去上什么英国的牛律大学?亏你也说的出口!还是想想明天的考试能不能及格吧!”
“你不是说:志当存高远吗?有理想总比没理想强吧?”
“可你的理想太也远大了,别人谁能上的了大学,我也不相信你能考的上大学,我宁肯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信你上的了英国的牛津大学。”
“得嘞,我不跟你抬杠,管它牛津大学还是牛律大学,让我去我还不去了,咱们国内的名牌大学也不少,何必把钱给他们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就委屈一下,北京的清华大学如果愿意录取的话,我还可以勉强接受。”
赵生纵使涵养极深,终究是忍俊不禁:“大言不惭!你的脸皮是怎么长的呢?我真就纳了闷儿了,你还委屈一下勉强可以接受,说的你那脸还真不小呢!”
“要不然去上海的夏(复)旦大学凑合两年也行。”
“我看你就不用那么费事去上海夏旦大学了,你不如干脆去咱们村那谁的养鸡场学下蛋得了!”
“什么话嘛!我的理想是要去上海的夏旦大学进修,你让我学下蛋干什么?简直是乱弹琴!”
“越说你越逞强了,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你还打算去进修?我呸!你还知不知羞啊?”
“我说叔啊,今儿个您怎么老跟我过不去呢?我怎么惹到您老人家了,怎么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面对如此学生赵生真是哭笑不得,有子若此,如之奈何?
赵生无可奈何道:“不是为师与你为难,实在是你的国语水平太不一般了,放眼天下真可谓旷世奇才,无出其右,只是公子才识非凡,只怕当今世上,没有人教的了你。据我看来你的夏旦梦只怕是实现不了。”
“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不是下蛋梦,而是夏旦大学梦。”
“我真是服了你了,真不知道你那几年是怎么混过来的,也就是前几年管的松,才让你侥幸过关,要搁现在,你别说上夏旦大学了,就是在咱们村小学能不能毕业都是一个问号。现在给你一本三年级的语文书,书里面的那些汉字你能认得全不?”
“小瞧人不是?我这么跟你说吧,别说三年级的语文书,就算四年级的课本,我也看个差不离儿,除了不认识的,剩下的我全认识。”
“可不是除了不认识的全都认识吗?搁谁也是这么个理儿,问题是除了那些不认识的,还能剩下几个是你认识的。”
“那些字我认是认得,只是有时候我看的马虎,常常把它们和邻家搞混,就比如夏天的夏,和复习的复,本来呢我和这两个字也不认生,但是夏旦大学这个词比较冷僻,日常生活中接触的不多,因此猛眼一看,还真就分不出来。”
“这么冷僻的词你都知道,也真是难得哈,迄今为止,咱们村还没有一个人考上过(复)夏旦大学,万没有想到贤侄竟有如此雄心壮志,当真是精神可嘉,令人佩服之至。”
玉虎引经据典毫不示弱:“古语说得好: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即便我真的上不了夏旦大学,难道我连想一想也不可以吗?”
“你不要在这儿丢人了,到现在你连复旦大学和夏旦大学都整不明白,你还想着上大学?这话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趁早你还是省省吧!”
玉虎疑惑道:“上海那所著名的大学不是夏旦大学吗?”
“不用让我说了,你让同学们说说究竟是什么大学。”
经过别人指点,玉虎方知又是自己搞误会了,不过这小子一向是倒驴不倒架,于是千方百计为自己开脱:“这一节不赖我啦,谁让他们俩长的这么象呢?你看它们高矮胖瘦都是一般头脚,若不细加分辨还真就难分彼此。侄儿一时仓促,情急之下看走了眼,也算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赵生没好气道:“不怨自己脸儿麻,反怪镜子质量差。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要找其它客观理由,你到后面墙角站着去!”
玉虎狡辩道:“这件事确实不能怪我,这里面其实还有一个典故,您先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