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瓜子跟谁说了?未经过我的同意暗下里擅自行动就是偷窃行为!常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国家不早就乱套了?”
玉虎振振有词:“所谓:饺子煮烂汤儿肥,儿子偷爹不算贼。咱们家的东西我也是有份儿的,我只不过是拿取了属于我的那一份儿而已,我拿我自己的东西还犯法啦?”
赵魁火往上撞:“小兔崽子,真是铁嘴钢牙、冥顽不化!都被老子抓到现形了,还不认罪伏法争取宽大处理,竟然还敢强词夺理,巧言狡辩,我看你是骨头痒了吧?”
“我说的是事实,如果我向你求要零食,你能满足我的要求,我又何苦大冷晚上的偷偷摸摸的擅自行动?这都是你逼我的!”
“呀!我
你妈,你还敢犟嘴?我怎么逼你了?你他娘的贪得无厌,天天没有别的事,一天到晚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这点零食,我能回回都满足你吗?你那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我再怎么大方也不能达到你的满意。要不是我把管的严,这点东西早就让你鼓捣没了。”
“没了就更好,你不是说了吗?早吃晚不吃。早吃完早心静,也省的看得见吃不着的穷膈应。”
“你个败家玩意儿,真是不当家不知
赵魁伸手拦住他的去路:“站住!这件事情还没交代清楚呢,谁说让你走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我都已经服软了,你还想怎样?”
“让我抓到了你的狐狸尾巴,你知道服软了,当初没有拿到你的把柄之时,你可曾有过一丝悔改?我只是随便问你几句你就不耐听了,人儿不大,脾气不小,说不上两句话就敢跟我甩脸色,瞧把你牛的!”
玉虎授柄于人,在人之握,不得不低头认罪:“有道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一时糊涂难免会鬼迷心窍、误入歧途。有错可以改嘛,没必要揪住一个人的小错把人一棍子打死。“
“这件事我先给你记下,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就是这么进来的呀,你不是全都看到了吗?”
“可我始终想不明白:门上的钥匙明明在我身上,你又是怎么打开锁子的?”
玉虎借机要胁道:“我如果告诉你:我是怎么进来的,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赵魁一听火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娘的偷东西让我逮住,我不打你就是好的,你还敢跟我要好处?我看你是想好处想疯了吧?我先赏你一顿拳脚再说!”
玉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不给我好处,我又凭什么要告诉你?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反正怎么滴都是不落好,你爱咋咋地吧!”
玉虎这么一来,赵魁还真拿他没辙。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不得不暂退一步:“倘若你老实交代,这一次我可以对你网开一面、既往不咎。胆敢有半点隐瞒,一经查实罪加三等!”
既然事情已经暴露,自然日后无法再次使用,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再保留这个秘密。再说今天这架势,想必自己不交代点儿什么,只怕父亲这一关也不好过。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玉虎看到眼前的形势,只得乖乖地把自己是如何进到杂货屋的经过一五一十地是我就借助夜色的掩护打开屋门……,后面的事情不用我说你都看到了。”
“你小子好材料不学,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不用人教就能无师自通,你行啊,真没看出来你他娘还有这份悟性。”
“有句话不是叫实践出真知嘛。我也是凑巧看到两个锁头一模一样这才产生了一种抽梁换柱的想法,而你所带的那串钥匙,每把锁头的钥匙都有,并且两把钥匙也没有任何标记,所以即便把锁头换了,不留神的话也不会发现。”
赵魁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自己虽然把钥匙带在身上,自以为可以严格把关,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偷钻自己的空子,来个狸猫换太子,把锁头偷偷地换了,如此一来这小子就可以拿着堂屋的钥匙进出这间杂货屋。看来自己有点太过托大了。有句话叫:灯下黑。自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杂货屋那把锁头上,一点也没有留意堂屋这把锁。因为正月里家里不断人,所以,堂屋的门一直是不锁的,锁头只是挂在门上备用。想不到自己防来防去却是外紧内松百密一疏,恰好就被儿子钻了空子。
接着又问玉虎:“你把锁头换过,我并没有发现此中奥秘,一次换过之后,接下来即便你不天天调换,我仍然不会发现你做了手脚的,你怎么还要天天再把锁头换回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玉虎此时觉得很有成就感,深为自己的缜密行为感到庆幸,听见老爸发问,他就索性竹筒倒豆子一一解释:“是呀,我不换你是发现不了,可是还有我妈呀,她要天天去杂货屋拿东西,而她只有一把杂货屋的钥匙,如果我不换过来,第二天我妈一开门打不开不就穿帮了吗?”。
“看来你是深谙此道啊!想必这样的事可没少干吧?说!你干这种事干过几次了?”
“也没几次,就这两天发现我妈中午来这个屋拿东西,于是我就借机把锁头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