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与之周旋所图不小,叶微雨狐疑道。
桓允露出个莫名的笑,“稍后便知。”
傅明砚略略扫过狼藉的现场,心下有了论断,只既有九皇子在,怎的这何敬还是毫无顾忌嚣张行事?他不知桓允打算,也就没多嘴,而是道,“何家郎君见谅,这几位皆是小子太学同窗,还请平心论事。”
何敬初来乍到汴梁,樊楼虽是京中最大的酒楼,但据他所知,这背后并无甚位高权重的关系,料想这几个同窗也无非商户之子,故而言语间更是轻视,“你的同窗又如何?今日他们不仅要如数偿还银两,还需得跪地赔罪才可!”
前段时日,就是这何敬亲道樊楼指名道姓要整个酒楼最好的厨子到时日去他府上为他的喜酒掌厨。其时便已瞧出此人自视甚高,且目光短浅,而今见他仍冥顽不灵,傅明砚自觉言尽于此,便道,“我等好生相劝,你全然不听,那后果自担罢。”
没有他开口的余地,沈兰庭便只是冷眼旁观,他瞅着何敬有几分熟悉,却记不起是何时见过此人,他凝神细想一阵都毫无头绪只得放弃。
何敬的小厮离开还未到半个时辰就小跑着返回,他厉声问道,“高少尹为何未一同前来?”
那小厮神情纠结,似是有口难言,只指指身后,“就在小人身后。”话音一落,他似是有所顾忌,飞快地退到旁处去了。
不过须臾,就有士兵开道而至,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自动散开。
确如那小厮所说,高文建高少尹紧随其后不假,一同而来的还有本该在皇城处理政务的太子桓晔。
遑论朝中大臣或是臣下府中女眷无不赞桓晔容貌“如琢如磨”,又赞其姿仪,“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故而世人皆知太子殿下风姿特秀,等闲百姓却甚少见过其真容。
眼前这头戴金冠,身着绣云纹的绛紫锦袍,神态威仪,气度天成的少年郎让在场的众人无一不觉得就是太子殿下亲临。
桓允和裴知月如临大敌,身子不自觉地就往叶微雨的身后缩了缩。
桓晔的目光未在不相干之人的身上停留,而是准确地落在她二人处,他暗道,小姑娘面子薄,那就只能拿皮糙肉厚的小子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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