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t片做的护目镜,用垃圾袋当鞋套。”郑凯旋无奈的说道,“东西是用一点少一点,又……特么的赶上过年,买都没法买。”
过年,这个喜庆的词在此时此刻似乎变了味道。
这两年,基建狂魔的称号不胫而走。市场上、网络商店里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也不存在物品不足的情况。
30年前还有限电,国家号召节约每一度电、每一滴水。那时候是真穷,穷的连修三峡大坝都没钱。
现在呢?
要不是赶上过年期间出问题,马修德才不信会缺少物资。
多少厂子盼着订单盼的望眼欲穿,可现在订单来了,恰好和春节撞到一起。
“那怎么办?”马修德有些茫然。
“不知道。”郑凯旋苦笑,“燕大三家附属医院在开会,协和、帝都医院也都在开会,估计要派人去支援。”
“那就好。”马修德道,“应该就是一波爆发,今天都阴历二十八了,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压下来,就是这个年过不好。”
郑凯旋点开群里的一个视频,一名医生里面穿着白服,外面披着雨衣,没有护目镜和面罩,他用塑料袋改了一下挡在眼前。
视频里的医生情绪已经崩溃,他坐在地上,脚上套着黄色的垃圾袋如此显眼。
很明显这名医生已经精疲力竭,没有哭泣、没有嘶吼,只是茫然的说——没床,一张床都没有。
周围很乱,马修德听不清楚大家都在说什么,只能隐约听到那名医生说——我也想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