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缝补补的事情留给你媳妇,老爷们该去地里干活。”
“……”范东凯无语,他一脸歉意的看着吴冕。
“老人家,我在医院就是干活。”吴冕倒不在意,笑着说道,“我不是村里面的赤脚医生,这是省城。”
范仲之表情一僵,随后恶狠狠的瞪了范东凯一眼。虽然身体虚弱,但眼神中的凌厉之意尽显,刀子一样。
“家里有几个子儿你们这么败坏!”范仲之骂道,“败家玩意,是不是把我的大瓦房给卖了!”
“爷,没……”
“老人家,不是的。”吴冕把那块补丁稳稳的拆下来,小花布已经磨的快透亮了,但针织纹理还很清晰,吴冕手上浑不着力,一根线、一块布,拆的干净利索。
“有人给您拿钱,放心。”
“麻痹的老子不用他们给拿钱!”
不知道为什么,范仲之破口大骂,把吴冕骂的一愣。
虽然老爷子刚醒,可是能看出来他和范东凯说话的时候习惯性的张嘴就骂,但和自己说话却很温和。
这是怎么了?
“走,回家!”范仲之从床上支撑着要坐起来。但身体许久没有动过,肌肉有不同程度的萎缩,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手臂一晃,人刚撑起来几寸,又落了下去。
“爷,你别动。”范东凯连忙把他压在床上。
“地不能卖,那帮狗日的就特么没安好心!你们要是卖了地给老子看病,我特么恁死你们,宁肯绝户!”范仲之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