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恐惧与嫌弃。
郑清木不像是说自己的儿子,甚至不像是说陌生人,而像是在说一个浑身落满苍蝇、随时会倒闭的流浪汉。
庄永志凝神,严肃看着郑清木。
“永志兄,不是我薄情寡义。”郑清木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老了,这些年我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想起我和我兄弟的事情。”
“你并不能感同身受,这是一种怎样的恐怖。我做过很多努力,和他聊天、与之沟通、想要知道他的想法。我甚至担心他能知道我的思维,去学冥想,把自己放空。”
庄永志看着郑清木,轻轻叹息。
“可是不管我想什么办法,都联系不上他。”郑清木继续说道,“我想我们兄弟之间已经和解了,至少从我的角度来看是这样。至于他原谅不原谅我……”
“假如他现在现身,要控制这幅臭皮囊,我也同意。”郑清木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此时只是十月中旬,香江二十多度的气温温暖宜人。
可当郑清木每每说到他“兄弟”的时候,庄永志都会感觉阴风四起,周围隐约有鬼哭声。
他低着头,不看郑清木的表情。
和解?有那么容易?庄永志却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