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街上,一道身影偷偷拐进小巷,随手找了两件破衣服换上,不远处一队官兵在附近搜索着什么人,黑夜中的身影见状忙藏到了一口水缸后面,直到那群官兵走远才出来。
那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得意,“就凭这些人想关住我陆淮宁?!简直是做梦!”
陆淮宁很清楚自己这次得罪的是太上皇,为了避免给师父惹麻烦,他没敢回摄政王府,而是直接去了沈如周的医馆。
已是深夜,医馆大门紧锁。
陆淮宁怕被巡逻的士兵发现,没选择敲门,而是翻墙进了后院。
他自认功夫不错,落地时脚步也轻,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可还是惊动了屋里的人。
陆淮宁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就见那人一掌劈了过来,陆淮宁忙闪躲,但对方功夫也不弱,不过十几招,陆淮宁就落了下风。
“你是什么人?”陆淮宁一边接招,一边问道,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医馆里怎会有这样功夫了得的人。
“这话该我问你吧。”洪溪随手抓起墙上的绳索,一个回旋将绳索套在了陆淮宁的身上,见对方还要挣扎,洪溪手上用力,直接把陆淮宁绑了个结结实实。
陆淮宁双手被缚再无反抗之力,只能由着对方拎小鸡一样给提进了屋里。
洪溪拿着灯在陆淮宁面上照了一下,开口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半夜翻墙偷东西。”
“谁偷东西了?”陆淮宁不服气的仰着脖子,“我是来找漂亮姐姐的。”
洪溪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破衣烂衫,嗤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沈小姐还有一个叫花子的弟弟。”
“你……”陆淮宁本想反驳,可低头一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确实挺像叫花子的,“反正我没偷东西。”
“那是你还没来得及偷,就被我发现了。”洪溪语气笃定,打了个哈欠,懒得再多说,把陆淮宁关进了柴房就回屋睡觉了。
翌日清晨,沈如周刚到医馆,洪溪就跟她说,“昨晚抓了个小贼,要不要送官?”
“什么小贼?”沈如周面露惊疑,难道最近医馆生意太好,让贼人给盯上了。
“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已经被我拿下了。”
洪溪本以为沈如周会感谢自己,不想沈如周听后更加惊讶,声音都有些颤了,“人呢?你没伤着他吧?”
“关柴房了。”洪溪一头雾水的指了指后院,沈如周听闻提着裙子便跑了进去。
打开柴房的门,沈如周果然看到了失踪好几日的陆淮宁。
见他头发凌乱,一身破衣的绑着窝在墙角睡觉,沈如周心疼不已。
她忙上前帮陆淮宁解了绳索。
“姐姐……”陆淮宁唤了一声,便委屈的再也说不出话了。
这时,洪溪也过来了,咋舌道:“沈小姐,他还真是你弟弟啊?”
话音刚落,陆淮宁气愤的道:“姐姐,你的护院打我。”
“淮宁,洪溪不是护院,是姐姐的客人。”沈如周赶忙解释,“他不认识你,闹了一场误会。”
洪溪?陆淮宁觉得这个名字好生耳熟,细细想了一下,惊恐的指着洪溪问,“他,他就是萧姐姐喜欢的人?”
“对,就是我!”听到对方提起萧若寒,洪溪眉眼上扬,一脸喜色。
“萧姐姐眼光也太差了,怎就看上他了。”陆淮宁撇嘴,想起昨晚这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还不听他解释直接关起来的行径,他就对洪溪没有半分好感。
洪溪本来觉得自己差点伤了陆淮宁,心有愧疚,但一听这话,瞬间沉下了脸,“我看你就是欠揍。”
陆淮宁知道自己打不过,赶紧躲到了沈如周的身后,沈如周无奈一笑,劝解道:“洪溪,淮宁还小,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陆淮宁从沈如周身后探出脑袋,见洪溪收了拳头,得意的冲他吐舌头。
沈如周一把将他的头按回身后,寻了理由支开洪溪,“我听着外头好像有人来抓药,洪溪你去帮帮妙冬。”
“行。”洪溪也懒得跟陆淮宁多做计较,转身离开了。
柴房里只剩下沈如周跟陆淮宁,但沈如周还是很谨慎的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又小心的的关了门,才低声问道:“淮宁,你这几天都在哪儿?”
闻言,陆淮宁将自己这几日的遭遇详细说了出来。
“那日,我从医馆出来,就被人敲晕带到了一个很精致的园子里。”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太上皇,他说要教训我。可他教训的方式又很奇。”
“他把我关在书房里,给我出了一大堆的论题要我写,就跟师父平日里考我的功课一样……”
沈如周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明了,太上皇已识破陆淮宁的真实身份,想要看看陆淮宁的学识。
“那些论题你都是怎么写的?”
“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