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天天吃那东西?!”嘉宁直接怼了回去,随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道:“我每晚要喝安神汤,喝完就会睡的很死,然后第二天起来浑身都疼。”
沈如周听完她的描述,又结合脉象分析,随即开口道:“那汤里未必干净,郡主怕是被人下了迷药,待你睡死之后,那人便能行暴。所以,郡主才会每日醒来觉得身体不适。”
话音刚落,嘉宁的贴身丫鬟佩儿反驳道:“这怎么可能?!我日日伺候郡主更衣,确实未曾见过伤痕。”
闻言,沈如周冷笑道:“折磨人而不见伤的方法多了。用极细的针扎,或者用裹上汗巾的石头捶打,身上都看不出来伤,但内里却疼痛而比。”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觉得刑部的酷刑也不过如此。
嘉宁听完更是捂着头,惶恐的蜷缩在一起,显然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
萧辰衍凤眼微微眯起,心思转了几转,最后落在丫鬟佩儿身上。
“郡主夜里都是谁伺候?”
佩儿赶忙跪地回道:“太子殿下,郡主睡下后,女婢就退出去了,屋里只有郡主跟郡马。”
事情反转的太快,以至于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庞连时,他愣神了半天才想起来为自己辩解。
“太子殿下明鉴,下官绝没有胆子对郡主施暴啊,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不曾动过啊。”
萧辰衍眸中生起寒光,对着侍卫下令,“去庞府搜查,尤其是嘉宁的房间,好好找找。”
“是。”皇家侍卫领命而去,大殿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萧辰衍冲着太监总管严福抬了抬下巴,严福立时张罗舞姬上台献舞,奏乐声起,殿内又是一片欢闹的宴饮场面。
沈如周眼睛在大殿里转了一圈,发现慕婉清早已趁乱溜了,她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心道:早晚揭穿她的真面目。
沈如周来到沈楚暮的旁边坐下,歪着头看向对面的北修宴,视线一幢的刹那,她勾唇浅笑,对方却是扭过了脸,独自斟起酒喝。
沈如周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一时想不明白为何北修宴会如此冷淡,难道是怕被人看出他们有什么?
就在沈如周失落之际,君武神色匆匆的来到了萧辰衍的身后,压低声音禀报道:“殿下,去江南办事的人回来了,他们说东西在京郊的酒舍被人偷了,找了一日也没抓到贼人。”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萧辰衍沉着脸骂了一句。
君武道:“殿下,金册虽没有了,但长命锁还在。”
萧辰衍转头看了看长公主,见她满心满眼都在担忧着嘉宁,只得叹息一声,“等嘉宁的事情弄明白了再说。”
与此同时,秦铭强忍着一身的伤痛来到北修宴身后,将刚刚收到的情报说了出来。
“王爷,长公主手里有一块萧姑娘的长命锁,最近又派人去了萧姑娘养母的住处,怕是已经查到了萧姑娘的真实身份。”
北修宴脸色淡淡的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他退下。
看到自家王爷一脸淡定的模样,秦铭一脸的疑惑和担忧。
这时,北修宴轻声说道:“本王已将若寒送走了。”
难怪!王爷竟这般料事如神,提前做好了应对。秦铭看向北修宴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敬佩。
很快,去庞家搜查的侍卫就回来复命了。
“太子殿下,在嘉宁郡主的床下找到了这些东西。”
当他们把一盒子的细针呈上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去瞧。
竟真的被沈如周说中了。
沈楚暮眼神极好,甚至可以看到细针的头上还沾着血,不禁对妹妹投去了赞赏的眼光,“这么隐秘的害人法子都能让你识破,还真是了不起。”
看到这些针沈如周只觉得头皮发麻,恨恨的道:“虽然嘉宁性子不好,但这庞连也太过歹毒了些,就算不满这桩婚事,也不该下这样的毒手。”
沈楚暮看向庞连的眼神露出杀气,“要是不歹毒也不会把孙副将活活打死。等着,今日新仇旧恨一并算。”
说罢起身离席而去。
这时,萧辰衍猛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庞连,你还有何话可说?”
证据确凿,庞连却依旧不松口,“殿下,微臣真的什么都没干,定是郡主又设计陷害我。”
说罢,他带着哀求的眼光看向长公主,“岳母大人,您替小婿说句公道话,小婿真的是被冤枉的。”
长公主看着那一盒带血的细针,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痛的拧到了一起,当即走过去,高高抬起手,甩了庞连一巴掌,“畜生,嘉宁不会拿自己的命来陷害你。”
嘉宁见长公主终于肯相信自己了,连忙道:“母亲,你要为嘉宁做主啊。”
长公主痛心疾首的道:“若不是你屡次三番的胡闹诬陷庞连,我又怎会不相信你,还让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