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微怔,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日记本上清清楚楚的写了靳……,不对,我记得刚刚看的那张纸上只有一半,所以,靳斯言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他。
真是天助我也,刚刚丢脸的不适感瞬间一扫而光,怪不得靳斯言那么大反应,原来是担心我给他带绿帽子。
啧啧啧,那我可得要添把火,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故意挑衅道,“我想亲谁就亲谁,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反正谁都比你好亲。”
“是吗?!”靳斯言语调上扬,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其对视,那双冰冷的眼神,透着十足的压迫感,像一只看到猎物的恶狼。
这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我顿时警觉起来,在我略显惊慌的目光中,他冷冷开口,“那我倒要听听,你还亲过谁,办公室的小白脸?还是医院那个假丈夫?”
嘲讽的语气,将我从惊慌的情绪里带离,转而剩下的只有愤怒,靳斯言到底是把我想的有多随便,把别人想的多无耻,我明明都解释过是朋友。
我冷笑一声,“靳斯言,你别光说我,你和沈白瑜呢?你们之间不清不楚,我有说什么吗?你有什么来质问我。”
听到白月光的名字,靳斯言眼神微变,语气阴冷至极,“所以,你是想说各玩各的?”
“?”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婚内出轨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我可做不来。
有什么也是离婚后的事。
“少废话,你还要不要出差,不出差我回家了?”
说着,我去推他的手,只是这次,他故意加了力道,我没推开。
在我愤怒的目光中,靳斯言俯身在我耳边,一字一字道,“陆知夏,我劝你安分一点,别惹我!”
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耳边,我紧锁眉头推拒着身上的人,尽量保持安全距离,至于男人的话,我压根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在乱吠。
靳斯言撑起身子,我趁机用力推了一把,起身就往门外跑,一直到楼梯口,确认身后没动静,才停住理了理衣服下楼。
靳斯言的秘书程泽已经在下面等他了,真无语,明明已经有秘书接了,还要我过来干嘛。
见到下来,程泽眼神微变,恭敬的跟我问好,“夫人。”
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径直走到沙发处坐下,程泽带着黑色金边眼镜,微低着头站着一边,处处都显示着对我的恭敬。
我心里清楚这份尊敬是对着靳夫人的,于是直白道:“程泽,很快我就不是靳太太了,以后你喊我知夏吧,或者知夏姐也行。”
闻言,程泽面露难色,委婉提醒道:“夫人,我今年33。”
“33?”我一脸诧异,居然比我大了十岁。
想到那靳斯言也比我大六七岁,我不忍腹诽自己,爱情真是使人盲目,自己这颗嫩草,偏要往老牛的嘴里送,结果,人家还不要。
正感叹着,程泽一声,“靳总”,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靳斯言换了一套深色西装,里面配着简约款的白色衬衬衫,本就清冷的气质,在衣服烘托下更显矜贵。
帅是真的帅,可惜,我已经不是前世的我了,欣赏归欣赏,其他的,算了吧。
我站起身,自顾自往外走,有程泽在,自然不用我开车,于是,我和靳斯言同坐在后面,所幸车子够宽敞,谁也挨不到谁。
车子平稳行驶,我靠在椅背上,开始玩手机,平时工作忙也没什么时间,趁着这个机会放松一下,总之,对着手机总比对着身边的臭脸要好。
正当我玩游戏起劲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我刚来的兴致瞬间被浇灭,这男人到底有没有眼力见,没看人正玩游戏,就不能小点声。
我暂停游戏,眼皮轻抬,往旁边看了一眼,只见靳斯言胳膊搭在车窗,揉着太阳穴,从他微蹙的眉头不难看出,他有些不舒服。
我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询问,又收住了,他这么大人了,自己不舒服自己知道,用不着我过问。
于是,我干脆背过身去,继续看我的手机。
随着靳斯言呼吸声继续加重,程泽注意到了他的异常,“靳总,是不是头疼又发作了?车上备了药,您要不要吃点儿”
听到“又”字,我转过身,前世我照顾靳斯言那么多年,他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他根本没有头疼过,顶多是常年应酬,有点胃痛的小毛病。
我忍不住问道,“你头经常疼吗?我记得以前没有过吧。”
靳斯言依旧闭着眼,不知是没听到,还是听到不想答,总之没有一点儿反应。
程泽透过后视镜看向我,把话接了过去,“对,靳总以前没头疼过,就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常常疼的睡不好觉,还老是做噩梦,夫人,要不您帮靳总按按,说不定会好些。”
“……”
没开玩笑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