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用刑,陈君琢就交代了他与琦玉的关系。
承琪坐在大堂之上望着陈君琢问:“你确定是用腰带勒了琦玉的吗?”
“学生确定。”
“你也确定琦玉当时未死?”
“确定,因为我走的时候她还在骂学生。”
承琪又问:“你在何处勒的琦玉?那腰带是什么样子的?”
陈君琢想了一下道:“学生是在桌前勒的她,她当时倒在了桌子之上,后来我放开她走了。腰带,是一根白色的,上面有些图案,但我没有仔细看。”
“你是何时离开?”
“学生大概在午时三刻左右离开。”
“无人看见?”
“无人看见。”
“之后就一直在酒楼喝酒?”
“是的,直到下雨了学生才离开,酒楼和同寝的同学都可以为学生做证。”
承琪并没有怀疑陈君琢的话,他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学生,只是因为喜欢一个女子便用了情,一时气愤做出冲动之举可以理解。
他没有杀琦玉,琦玉应该是在床上被杀,同时尸体被运到南郊,这不会是陈君琢所能想出来的办法。
而且之后翡玉去找了她,那个时候她是活着的。
承琪好奇的是陈君琢口中的琦玉为何前后判若两人。
难道真如琦玉自己所说,从头到尾就是想花陈君琢的钱?
如果这样,她之所以约他固定的日子相见,是不是因为其他的日子她还有别的男人?
而且陈君琢交代,从头到尾,他和琦玉都是清白的。
并非他不想与琦玉亲热,而是琦玉不愿意。
那么,那个与琦玉关系密切的男人到底是谁?难道……真是余浩?
承琪把自己的想法和玉奴说了,愁着脸道:“真不知道怎么去问余浩。”
玉奴不解地道:“现在案子和他有牵连,该怎么问就怎么问啊。”
承琪摇头道:“你有所不知,他虽是个五品官,但皇上喜欢他,每次游玩,或者有什么活动都带着他,让他即兴赋诗的。”
“难道皇上喜欢他,还超过喜欢你?”玉奴道:“你要查案,再喜欢的人也该查吧?”
“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事。”承琪道:“你忘了阿兰的事了?还有蛊虫案。其实有很多事是不能往下查的。”
“什么都不查,那你还当这个大理寺少卿干什么?”玉奴见承琪畏手畏脚地,不免生气。
“你说的对。等这个案子结了,我要向皇上告假,我们一起去扬州如何?”
玉奴道:“谁要和你去扬州?去了戏园子怎么办?”
“我就不要你再唱戏了。”承琪想起昨天园子的喝彩声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不喜欢别人起哄你。”
玉奴撇嘴道:“唱戏如果没有人喝彩,说明戏不好呀。”
“我就不喜欢。”承琪抬腿踢了踢桌脚,玉奴道:“成,你不喜欢,我不唱了。”
“真的?”承琪拍着手道:“我也听你的,让人去把余浩请来,把这个案子破了,我们一起去扬州。”
他站起身来吟道:“烟花三月下扬州,这扬州的琼花开得可好。”
“我可没答应和你去扬州。”玉奴轻声道,承琪冲到他面前道:“你就气我呗,就气呗。”
玉奴搂住他的头,额头抵着他道:“我不想去扬州,我想去金陵。”
承琪道:“那还不简单?扬州往南就是金陵了,我们一起去,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大人。”陈兴在屋外叫道:“余浩大人来了。”
承琪与玉奴分开,互相望了一眼,笑道:“也好,省得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