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片布是腰带上的。
在琦玉的拔步床的柜子下面,陈兴发现了一条月牙白色的腰带,上面用银丝线绣着“万”字图案,腰带被撕了一个口子,缺了一块。
陈兴起身将放在一旁的布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腰带,承琪一看,腰带的颜色样式都和布片一致,上面缺口的形状也符合布片的大小。
“看来就是这根腰带了。”承琪望着:“凶手杀了琦玉,为何将腰带遗漏在屋内?而那块布片子,又怎么跟着去了村子?”
陈兴摸着脑袋道:“卑职也没有想明白,不过看屋子里的情形和腰带的位置,似乎是在床上将琦玉勒毙的。”
“所以凶手是个男人?”承琪望了下天色,快戌时了,想必玉奴是回了琴园。
他得赶紧去,还要仔细问问翡玉去琴园的事。
翡玉看完玉奴第一折戏就走,自己倒常在接近子时去,自然碰不上照面,才不知道翡玉常去。
玉奴肯定知道,为何要瞒着自己?
想到这里,承琪醋意大发,也不管陈兴了,去马厩牵过匹马就往琴园去。
今天没心思慢慢踱步了,更没心思听戏。
进了园子,玉奴刚好唱完一折,承琪不顾他脸上的油彩,进门就把他抵在墙上一顿猛亲。
玉奴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开始还挣扎,后来反手勾住承琪,两人都弄成了大花脸才放开对方。
承琪望着玉奴的脸,不由大笑起来。
玉奴拿起镜子给他照,承琪见了镜子里的自己,笑得更欢。
“快替我擦了,否则被人看到笑死。”承琪在玉奴桌上乱翻找着卸妆的布,玉奴走上两步找到布,捧住承琪的脸道:“别动。”
承琪由他擦着,看着玉奴的花脸,他忍不住道:“玉奴,你现在不会再骗我了吧?”
玉奴边擦边问:“你又怎么了?”
承琪搂住他的腰,把他贴向自己:“翡玉经常来看你的戏,是吗?”
玉奴立即品出了他话里的酸味,翡玉是来,对玉奴而言,她不过和其他戏迷一样,况且每次看一会她就走了,也不给赏啥的,玉奴觉得没必要和承琪说。
承琪这么一问,他便笑道:“若每个来听戏的人都要告诉你,我就说给你听。不过有些人我也不认得。”
承琪知道自己理亏,但他仍犟着头道:“别人不用说,但现在她的姐姐死了,你就要告诉我了。”
“她姐姐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吗?”玉奴将手中的布丢掉桌上,双手去掰承琪的手:“赶紧放了我,我得重新画脸了。”
“这几天翡玉有来听戏吗?”承琪放开他,看他走到桌前坐下,拿起另一块布擦脸。
玉奴道:“没有,我也没太注意,在台上唱也不怎么看下面的人。除非你在。”
承琪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虽然知道玉奴说这句话是讨他开心,但他乐意听。
“如果杀了人,应该没有心情再听戏吧?”
玉奴摇头道:“不对,如果杀了人,为了不让人起疑,她一定会和往常一样,甚至比往常更像往常。”
承琪想了想道:“有道理啊。那为什么她反常了呢?”
玉奴转过头来:“为什么说是翡玉杀的呢?我刚才去找了那几个与琦玉有关的公子哥,有一个人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