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府里面搭起了灵堂,翡玉一身缟素坐在灵堂之中,在她的面前摆着一口棺材,但琦玉的尸身仍在大理寺殓房,现在放的是一口空棺。
余浩带着承琪进了灵堂,翡玉起身朝承琪行礼,承琪回了礼道:“余夫人莫太难过,等本官将此案查明真相,令姐就可以入土为安。”
翡玉抹着眼睛又朝承琪行了礼,承琪别了她,和余浩回到前厅。
“余大人,此时打扰实在是不得已。”
余浩道:“公子,你是办公事,为了我家夫人的事,我真心感谢你。”
承琪道:“等下想找尊夫人问几句话,不知是否方便?”
余浩道:“可以先问我,我可以将知道都告诉你。”
承琪一笑:“我问过余大人了,余大人每日公务繁忙,不太清楚尊夫人的行动呢。倒是可否先让丫鬟,本公子有话问她。”
琴儿站在承琪面前,微微发抖,不像是官府人家中见过世面的丫鬟,承琪冷声问她:“这几日,夫人有外出过吗?”
琴儿点头道:“有,她经常去她姐姐那里,每次去都在房里不让我进门的。”
“为何?”
“她们好像要讲知心话,所以我都在外面等着。”
“最近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琴儿想了一下,又摇头:“不对,那天下雨,是四天前了。”
承琪眯起眼睛想了一下,的确,四天前的傍晚下了场雨,他去找玉奴的时候没带伞淋了雨,被玉奴数落了一顿,怪他出门不看天。
“夫人是下雨前去的?”
琴儿点头:“是的,回来的路上下了雨。”
因为是坐轿子,轿夫和琴儿都被淋湿了,翡玉下了轿直接往屋子走。
“夫人那天挺奇怪的,往常看到我们被淋湿了,一定会关心一下的,那天根本没有瞧我们一眼,可能是和姐姐闹得不开心。”
“如何不开心?”承琪立即问道,琴儿看了眼余浩,支吾着不敢说。
余浩道:“少卿大人问话,如实回答。”
琴儿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在门口听到了一些响动,似乎有人在争吵。”
她看了一眼余浩的脸色,立即道:“是奴婢瞎说的,奴婢也没有听得真切。”
承琪转眼望向余浩,侧身轻声对他道:“余大人,有些话不能到大理寺去问的。”
余浩明白他的意思,立即道:“公子尽管问。”他起身道:“我去一下书房,记得要给皇上写个奏折的。”
他狠狠地朝琴儿瞪了一眼,琴儿垂头不敢作声,等余浩走了,承琪才柔声道:“你说的话,本官一定会为你保守秘密。”
琴儿道:“夫人和她姐姐感情很好的,不会杀了她的。”
承琪“哦”了一声,身子往前倾了点问她:“你为什么这么想?”
“那天她们没有吵架,是我听错了。”
承琪道:“我的耳朵好,不会听错,但我的脾气就不太好了,一旦有人骗我,就很容易生气。”
琴儿跪了下来:“大人,作为奴婢不能说主人坏话,等下我会被老爷打死的。”
“你若不说实话,就是欺骗朝廷,等不到你老爷打你,本官就直接打死你。”承琪吓她,琴儿果然被吓到了,一时之间左右为难,眼泪刷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