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说他们住在京城东坊,因为他弟弟肚子疼,所以才来这里求医。
“此人是郎中?”郭敖问,那人道:“郎不郎中不知道,不过他有治肚子痛的良药。”
“是什么?”
“不知道。他治病时不让人看。”
顾加笑奇道:“那你弟弟一定知道吧?”
那人道:“之前痛过也到此地来,不过我家兄弟并不知道那人是如何做的,他治病的时候蒙着病人的眼睛,而且病人还睡着了。”
郭敖道:“为何听着像巫术?”
那人道:“即便是巫术,能治好病就成。”
“你为何又离开?是不给你看吗?”
“一是不给人看,二来他不收钱,只收酒,我给他买酒去。”那人道:“我都说了,大人放了我,我得抓紧去买酒。”
顾加笑将人放了,那人揉着肩膀急忙跑了,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要不,我也假装肚痛进去一下?”
郭敖笑道:“还真是个好主意。”
顾加笑道:“我得回去准备一下,穿着这样不成,而且还得问问公子,如果那个人往我肚子里放虫子,我能不能把他杀了。”
郭敖道:“听那人说是把人弄睡着的,你得先防着不能睡。”
顾加笑边走边想:“是用迷香吗?那我得用什么防呢?”
“我想到了一个人,找他去。”郭敖加快了步子转出胡同朝东面方向跑,顾加笑紧跟着上去问:“找谁?”
郭敖道:“去了就知道了。”
……
承琪在屋里走来走去,管焱垂手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忍不住道:“公子,你别走了,头晕。”
“我不晕。”承琪晃着脑袋。
管焱苦着脸道:“我晕。”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承琪不悦,本就心情不好,管焱还要来雪上加霜。
“公子,你是在操心周小姐呢,还是玉爷?”管焱道:“外面都在传,玉老板离了你不成了。”
“何意?”
“今个儿盯梢的人回来说,琴园开唱,玉老板没登台。斗戏他也没去,你吧,好些日子没去园子了,所以人们都说玉爷被琪三公子给弃了。”
管焱一口气说完,边观察着承琪的脸色,身子边往后挪。
没想到承琪并不似想象中的生气,他只是问管焱:“你确定玉奴去了我说的那个地方?”
“确定,尾巴胡同嘛。虽然是晚上,但从他房里出来,又不走门却在屋顶上跑,玉爷功夫不弱。”
管焱见承琪沉思又道:“他是从屋顶直接跳下去的,似乎熟得很。”
承琪算着时间,昨晚去玉奴那里,半天敲不开门,应该是他并不在园内,回来之后才开了门,所以屋子里是凉的。
并不难推断玉奴为何去养蛊人那里,他身体里有蛊,一定是去问药或者是解蛊。
只是昨天承琪并不知道,回来之后管焱才提了一嘴,如果早些知道,他不会说出那句“再不踏进园子半步”的话。
现在他后悔了。
玉奴不告诉他,一定有他不能说的原因。
承琪想着,我该帮他,而不是责备他,如今绝情的话也讲了,心也伤了,该怎么去圆回来?
“管焱,如果一个人发了誓又食言了会怎么样?”承琪望向管焱。
管焱搔了下头:“这个……天打雷劈吧。”
承琪翻了个白眼,抬起腿朝管焱踢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