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去后院。”金镶玉道,“我的两个伙计以为石捕快是贼,下手就狠了些,没想到把他打死了。”
承琪怒道:“胡说八道,挨了打还不老实。”
玉奴笑道:“那还不容易,划花了她的脸就成。”
金镶玉一听立即惨叫起来:“大人饶命,我说的都是实话。”
“石捕快身上除了棍伤还有剑伤,难道你的伙计还有剑?”
金镶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大人,那是彩衣的相好干的,是他先说此人是贼的,我的伙计才上前去帮忙打的。”
“即便是贼,抓了报官就是,怎可私自打死,何况石捕快你认得,又如何让伙计将他害了?定是他发现了你们不可告人之事,你才杀人灭口。”
“不是,不是啊,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小女子因为害怕,才让伙计将他丢在两条街之外的巷子里的。”
如果金镶玉所说属实,那两个伙计也只能算做从犯,石瞳的致命伤是剑刺的,一定是和彩衣约会的那个男人,那个人是谁?
阿兰是不是他杀的?
她口中的要纳她为妾的男人又是谁?
将金镶玉投入牢中,承琪和玉奴回到了王府。
已经快到丑时,承琪累得眼睛发涩,头脑却快速地飞转,亢奋地睡不着。
管焱睡眼惺忪地端来洗脚热水,服侍他们把脚洗了,边洗边埋怨:“公子你这查案查得,一天天不睡觉,我跟着你吃不消。”
承琪抬起脚踹他:“你哪里跟了?”
管焱道:“我想跟,你不是不带我吗?”
承琪一笑:“这倒也是。”他眼珠子盯着管焱:“这样吧,等天亮了你帮我去办一件事。”
“啥事?查案子吗?”管焱顿时来了精神。
这小时候他总跟着承琪玩,现在承琪查案只带玉奴不带他,心里可别扭,一听要他办事,他立马不困了。
承琪让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管焱连连点头,几乎要笑出来:“公子,你当真怀疑是他?”
“大胆怀疑,不就要小心地去求证吗?你去查。”
等管焱走了,玉奴将床铺好,躺上去问:“你怀疑杀阿兰的就是那个裹得严实的人?”
承琪钻进被窝道:“我怀疑。可能阿兰威胁那人非要纳她为妾,但那人却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做到,被她纠缠才买凶杀人。”
“杀石瞳的人,就是那人买的凶手?因为被石瞳发现了?”
承琪点头:“我也这么想的。”
他侧身面朝玉奴:“一个女子,她的丈夫是个赌徒,逼得她做那等事。如果有个男人对她好一些,就会想要离开丈夫重新生活吧?”
玉奴望着承琪,他的脸上又闪现出悲天悯人的表情,在查前几个案子的时候,他的脸上经常会浮出这样的表情。
他真的和其他的王公贵族不一样。
玉奴心中暗想。
很多事不能只听别人说,如果不是和承琪走那么近,他大概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觉得他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浪荡公子,哪会知道他真实的样子,善良的内心呢?
想到这里,玉奴把头靠向承琪,如昨日那般用手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快睡,明天还有好多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