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回屋,玉奴将参汤端给承琪,望着他一点点喝了,才道:“你有没有觉得石瞳的哥哥有些奇怪?”
承琪将碗放到床边柜子上,头靠着床上的软垫,眯着眼睛看玉奴。
琴园从宫里演出回来后就暂停了表演,玉奴将皇上等人的赏赐分给演员和琴师,连同杂役一个不少,让所有人放假,歇到初十再准备上元节的新戏。
所以这几天,他都可以在王府陪承琪。
这让承琪十分开心。
所以案子嘛,虽然有点棘手,但在这寒冷的冬夜,能偎着玉奴,承琪觉得可以暂时忘却烦恼。
玉奴偏偏提起案子来。
承琪闭起眼睛嘀咕道:“弟弟被人杀害,哥哥自然难过,哪有奇怪了?”
“可我觉得他不像难过,倒是像在观察你我的表情。”
“嗯?”承琪睁了眼:“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他进了大堂,眼神闪烁,面色阴沉,不像是苦主的反应。”
玉奴坐到床上,双手按上承琪的腿,帮他轻轻捏着,一面望着承琪道:“所以,我觉得奇怪呢,而且他还问了一句更奇怪的话。”
承琪一下子竖起身子:“对啊,他居然问我如何得知石瞳是他弟弟的,之前宫里他从未提过有个弟弟。”
“是要隐藏什么吗?还是兄弟两人感情不好?”
“不会吧,石瞳讲起他的时候感觉不像感情不好的样子。”承琪回忆石瞳当时说话的样子,兄弟两人的表现截然不同。
玉奴的手不停,从大腿一直往下捏,承琪“嗷嗷”地叫起来:“好酸好酸,你轻点。”
“你在边关杀敌,如果没有一点武艺,不可能活着回来吧?”玉奴手不停,承琪缩起腿咧嘴:“有功夫啊,我们比试一下?”
玉奴抓住承琪的腿不让他躲,承琪咯咯地笑去拨开他的手:“又酸又痒。”
“只是按一下,你的肌肉有点松弛啊。”玉奴笑着:“轻轻一按就受不了。”
“石瞳的功夫不知如何?”承琪突然道:“石睦是禁军侍卫,功夫在禁军中列在二等,如果石瞳功夫不弱,能被打死的,这三人功夫应该也不弱。”
玉奴停了手:“除了禁军,这京城之中有功夫的人有哪些?”
镖局的镖师、富贵之人的府中护院、青楼赌坊的打手、戏班的武生、街巷中的地痞。
承琪和玉奴掰着手指一个个数。
这些人和阿兰会有什么交集呢?
数了半天,二十个手指才用了不到一半,两个人靠在一起不数了。
“还有一种人,江湖杀手。”承琪感觉到玉奴的身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他伸手揽住玉奴的肩膀:“如果是杀手,那想杀他的人根本无需会武功。”
玉奴轻声道:“这样可是大海捞针了,这方法不成。”
“常去找阿兰的三个男人也不知道是谁?这一天天的,不破了此案,今年一整年都不会好过。”承琪一拍大腿:“秽气得很。”
玉奴道:“戏班子上元节要演新戏,还有十天,你一定可以破了此案,到时候来看我的戏。”
承琪探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告诉我,演什么?”
“保密。”
“你对我还保密?你在我这里难道还有秘密吗?”承琪伸到玉奴衣服里面,抚摸着他的肌肤,如缎般光滑,忍不住赞叹道:“告诉我,你用什么方法让皮肤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