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突然嫌我的小米粥寒酸了呢,原来是借故来查案的。”往大理寺的路上,玉奴捧着煎饼一路啃着。
承琪摸着自己的肚子:“你还说呢,就你这大胃王,小米粥能喂饱你?你是花旦,得少吃点保持身材。吃得比我还多。”
玉奴只顾着自己吃,不管路人奇怪地望向他们,承琪伸手挡了脸:“我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玉奴听了往边上走开几步,手中煎饼啃完了也不走过来。
“小心眼。”承琪咕哝着进了大理寺:“陈兴呢?”
“卑职在。”陈兴立即出现,像是一直在等着承琪似的。
“头找到了没有?”
“还……还没。”
承琪沉了脸:“你不是追踪之王吗?”
陈兴拱手道:“大人,我追踪的是活人,不是死者头颅。”
“你还有理了?”承琪瞪了眼:“去刑部将李思贤带来问话。”
陈兴应声跑出,与玉奴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了,玉爷。”陈兴身子未停,玉奴跟在承琪身后,捂着鼻子哼着:“明摆着对你不服气啊。”
承琪冷笑一声:“自然,我在他们眼里哪会办案啊?”他转头冲玉奴笑着:“你是不是也这么看我?”
“对。”玉奴迅速地点了头,同时往后跳去避开了承琪挥来的拳头。
“玉奴,你看我以后还给不给你赏钱。”承琪指着他,身体后退着往大厅去。
玉奴跟着:“我唱戏好,你自然给赏钱,和你破不了案是两码事。”
“此言差矣。本公子破不了案?你等着看我的好戏吧。”
李思贤再次面对承琪,他心情放松,在刑部多年,见过的犯人比这个王府公子吃的盐都多,现在虽然被喊来问话,但在他心里,这就是小事一桩。
他就想着你这个公子查不出什么来,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
承琪坐着拍了一下惊堂木:“下面所跪之人可是李思贤?”
“正是卑职。”李思贤不亢不卑地回答。
承琪一笑:“我拍惊堂木呢,也是装个样子。李郎中请起。”
李思贤谢了起身坐在一旁:“不知公子,哦,不,少卿大人有何要问的?”
承琪叹了口气:“还不是刘捕头的案子啊?你看,皇上下了旨,让大理寺查,可两天了,我查来查去的也没什么眉目。”
没等李思贤说话,承琪抢着道:“李郎中,你信这无头鬼报仇的话吗?”
李思贤垂着头想了一下道:“如果不是无头鬼杀人,如何能做到这么短的时间里在一间密室中杀人取头?卑职查案十几载,从未遇见过。”
承琪点头:“有道理。不过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鬼都来复仇了,刘捕头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李思贤眼睛一闪:“刘捕头平时不怎么与人打交道,卑职也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亏心事。”
“我倒有一件事,想问问李郎中。”承琪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舔唇眯了眼:“这茶不错,李郎中尝尝。”
应声喝了口茶,李思贤拱手向承琪道:“公子尽管问。”
“刘捕头被杀那天,原不该他当值,我查了刑部的排班表,那天按理李郎中也不当值,你为何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呢?”
李思贤道:“回大人,当天原本是要回家的,刑部几个小子拉着我喝酒赌钱,所以就没有回家。卑职和其他捕快听到刘捕头的叫声才一起过去的。”
“这点本官已经查证过了,李郎中所言不虚。”承琪又喝了口茶,眼睛往屏风后面扫了一眼。
玉奴身体靠在屏风之后,仔细地听着他与李思贤的对话。
承琪放下茶杯叩在桌上,杯子在茶托中发出响声,李思贤一愣,抬头望向承琪。
承琪问:“八年前,你与刘畅一起捉拿陈三刀的时候,你是亲眼看到他行凶吗?”
“正是。”
“那就请李郎中详细说一说当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