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儒缓过来之后,眼中含泪拉过时笙的手,“安安,是你吗?”
时笙此时也控制不住情绪,声音沾上了哭腔,“二叔。我记得您弄坏了我的玻璃小马,还说要赔给我一个新的,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她还没收到新的小马,就已经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闻言,林子儒更是确定了她的身份,直接将时笙揽入怀中,“安安,都怪我,二叔让你受苦了。”
时笙抬手抹去眼泪,安抚着林子儒的情绪,“二叔,这不是你的错。如果当年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您也不会被蒙蔽这么多年。”
此话一出,倒是提醒了林子儒。
她朝着林宛如厉声质问道:“林宛如,当年在福利院,你为什么要骗我!”
林宛如也顾不上维护自己的形象,竟然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着林子儒的声泪俱下,神色癫狂,“我没有骗你,我没有!我才是你的女儿,我才是!”
她激动的扯下那条蓝宝石项链给林子儒看,“你看,我才是你的女儿,时笙她在说谎!”
见到林宛如那样对待自己的项链,时笙气急直接道,“你敢说当年是怎么拿走我项链的吗?!”
说着,她将项链拿回来,紧紧握在自己手中。
“这项链,是你当年从我身上骗过去的。怎么在你身上戴了十几年,就变成你的东西了?”
林宛如缓过神来,挺起身体想要来抢!
不料却被时笙拦住,“如果你不服气,大可以找来福利院院长对峙,看看这项链究竟是谁的!”
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林宛如,时笙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林宛如,你欠我的,欠晓月的,我会一点一点让你还回来。”
林宛如瞬间瞪大眼睛,惊恐的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是我,我没有害死她!”
林子儒见状更加悔恨,拍着时笙的手心连连叹气。
“安安,都怪我认人不清。居然会被她骗了这么多年!让你又在外面受了这么久的苦……”
见他全然不会相信自己,林宛如转而又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纪遇深的身上。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奔向纪遇深,喘着粗气道:“遇深哥,我们已经订婚了,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
他成为了林宛如眼中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然而纪遇深却是十分厌恶的看着她,一把将人推开,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做完这些,他连眼神都不曾分给林宛如半分,冷声道:“我要娶的也是林家的女儿,你算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句话,林宛如先是怔了一瞬,而后踉踉跄跄的跑出了宴会厅。
原来,自始至终她只是个笑话!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公,哪怕是半分温情都不曾给她!
林宛如离开后,纪遇深攥着手,看向了日思夜想三年的人。
他压抑着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时笙好不容易回来,他不能再把她吓跑。
直到指甲深深扣入手心,纪遇深才缓缓开口,“时笙,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时隔三年,再听到纪遇深叫她的名字,时笙不免得依旧心口一窒。
但她面上不显,淡淡回应着,“没有。”
闻言,纪遇深激动的上前一步,但又强行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在内心不断劝诫着自己,已经等了时笙三年,不能在此功亏一篑。
内心挣扎片刻,他语气也柔和了起来,甚至带着几分恳求,“时笙,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之前的事我不会过问,也不会怪你。”
这一次,时笙没有无视他,而是直直迎上了他的目光。
纪遇深眼中瞬间燃起希望,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
然而接下来时笙的话却狠狠的给他浇了一大盆冷水。
“回去,我和纪先生似乎没有任何关系。纪先生又是以什么身份要求我?”
没有任何关系……
这几个字像炸雷一般瞬间点燃了纪遇深的怒火。
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翻涌的情绪,直接上前抓住了时笙的手腕,想要强行将人带走。
林子儒见状立马将人护在身后,不容纪遇深靠近半分。
纪遇深的目光牢牢锁在时笙身上,“时笙,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
正当他准备再次动手时,顾沉突然将他桎梏住,“纪总没听到时笙刚才说的吗?我劝你还是认清自己的身份。”
纪遇深微微眯起眼睛,面色铁青,“又是你。”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林子儒直接大声呵斥道:“够了!这是我林家的宴会,请你们出去打!”
话说到这个份上,纪遇深也因此而冷静下来。
他不能再像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