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梁广坤拒绝后,许御史干脆在大朝会上求圣上。
圣上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道:“县主为何会对你下毒?”
“臣奉令调查魏不绪,在询问魏不绪的时候动了刑,县主恨臣才会给臣下了毒。”
“既然如此,你上门好言好语求求县主,她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一定会给你解药。”
“臣的阿父上门求过县主,可县主将臣的阿父赶了出来。臣可是因为朝廷之事才遭此罪,还请圣上做主。”
圣上想着许御史哪怕是想报复魏不绪也没有胡编乱造证据,而是花了许多时间搜集证据,难得有底线,倒也能一用。
遂道:“既然如此,朕就使人去问问县主。
不过朕也不敢保证要得到,毕竟县主救过朕两次性命,朕也不好对着救命恩人用强。”
圣上这话完后,大臣们又开始琢磨起来:圣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广坤心道:
顾元晋说的果然不错,圣上根本就没有治魏不绪罪的心思,否则不会连一颗解药都懒得替许御史要。
散朝后,顾元晋叫住了梁广坤。
“你找个机会给许御史递个话,告诉他解铃还需系铃人。事情因魏不绪而起,也只能由魏不绪结束。”
“你的意思县主不会给圣上解药?”
“你看着。”
果然如顾元晋所料:
三宝去问善若水要解药时,善若水回答那是她新研制出来的毒药,还没研制出解药,让许御史等着。
梁广坤心道:又给顾元晋料中了!
于是,梁广坤按顾元晋的意思给许御史递了话:让他去找魏不绪。
许御史被毒药折磨得痛不欲生,生怕再下去会一命呜呼,只能厚着脸皮去求魏不绪。
这一次,许御史的姿态放得足够低。
魏不绪倒也没有为难他,道:“我知道了。”
三天后,许御史收到了尹唐送过来的解药。
解药服下后,许御史全身通透,子时再也没有被疼痛折磨过。
经此一事,许御史气焰全灭,再也没有从魏府大门、后门、侧门经过过。
只要有善若水在的场合也是避得远远的。
当然,这是后话。
……
**
平阳侯府
平阳侯与窦张升也在讨论魏不绪一案。
“阿父,圣上真的要治魏不绪的罪吗?”
平阳侯将一封信递给窦张升,“这是张均给我写的密信。”
“张均写信回来了?”
“嗯,我前些日子收到的。”
窦张升有些奇怪:既然前些日子就收到了窦张均的信,阿父为什么到今天才说?
看完信后,窦张升终于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窦张均在信中说:
漠北已派了先遣军队骚扰西北边境,西域也有几个部落蠢蠢欲动,而赵将军一直没有上过战场,还往都城派了几次信使。
窦张均让平阳侯注意一下朝堂动向。
“阿父,张均信中之意是?”
平阳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怎么想?”
窦张升想了一会道:
“如今正是漠北先遣军队南下之时,按理说赵将军应该身先士卒率领军队狠狠击溃漠北军队以正士气,但赵将军却没上过一次战场,这不是一名老将该有的举动。
赵将军年纪还要小阿父你几岁,绝对没到上不了战场的年纪,除非身体有恙。
他还往都城派过几次信使,而你们竟然都不知道,只能是给圣上的密折。
这样看来,他身体应该是有恙。”
说到这里,窦张升看向平阳侯:“如果赵将军身体真的有恙,朝廷会派谁接替赵将军?”
平阳侯缓缓说道:
“自张均去西北边军后,我仔细研究了一番西北边军的将领。
赵将军其实不算能将,他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纯属运气好,是因为这些年漠北也在休养生息没有南下。
赵将军自己应该也是明白的,所以无论他是真病还是装病,他都已下定决心在漠北即将南下之际交出手中兵权。
赵将军的两名副将都是与他共事多年的老将、也是老西北边防军,军事才能都很一般,根本没可能接替西北边军。
赵将军手下倒是有两员猛将,一个名叫何继忠,性情沉稳、智计也不错,战场上也很勇猛。另一个叫李光,智计略逊于何继忠,但胜在战场上异常勇猛。
假以时日的话,这两人的综合军事能力都能超过赵将军,要接管西北边军也不是不能。
只是如今他们二人均年岁较轻、经验尚不足,担不起西北军的担子。”
窦张升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