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被许御史的行为吓得脚打颤。
他以往欠了许御史的情,所以私下将许御史带到了审讯室。可是魏不绪是谁啊?
魏不绪可是杀神!
不说如今圣上尚未定魏不绪的罪,就算圣上定了他的罪,他要捏死自己也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狱卒慌慌张张朝着门外跑去,他要叫人过来阻止这一切。
魏不绪注意到了狱卒的离开,他在心里想道:也不知道等会进来的人会是谁?
顾元晋还是廷尉府左监、右监?
可还没等魏不绪想明白,几个人匆匆忙忙进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人是善若水。
善若水身上穿着狱卒的衣服,头上戴着狱卒的帽子,衣服有些大有些长,腰带处折了两折,显得有些滑稽。
跟在善若水身后的是尹狄,身上同样穿着狱卒的服饰。
顾元晋和刚才出去的狱卒跟在后面。
善若水看到魏不绪被绑着、受伤的样子,眼泪“哗、哗、哗”就流了出来。
她奔到魏不绪面前,哽咽道:“你怎么成这样了?”
魏不绪没想到善若水这个时候来,苦笑道:“你来的真是时候。”
善若水替魏不绪解绑在身上的绳子,可是她那颤抖、纤细的手指怎么解得开?还是尹狄上前帮着解开。
尹狄虽然知道魏不绪之所以受刑是故意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心头涌起了愤怒。
他们身在战场以命杀敌的时候,都城的这些权贵、官员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挥金如土、酒池肉林。
可不等尹狄说什么,善若水已看着许御史愤怒地问道:“是你动的手?”
许御史不屑地看着善若水道:“是我又怎么样?我是调查魏不绪一案的官员。”
善若水从身上掏出一颗药丸给尹狄,“喂他吃下去。”
尹狄也不问是什么药,接过走到许御史面前强硬地喂他吃了下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顾元晋都没反应过来。
许御史掐着喉咙道:“你喂我吃了什么?”
“放心,不会死人,不过每日子时痛一个时辰而已。”
见善若水说不会死人,顾元晋松了口气。他没想到为了魏不绪善若水的胆子竟然这般大!
许御史指着善若水道:“你竟敢如此对我!我可是朝廷官员!”
“那我还是县主!子寰还是骠骑将军兼大上造!
‘刑不上大夫’的法规你都忘了吗?
圣上如今还没定子寰的罪、也没撤他的职,你一个小小官员竟然敢对他用刑,谁给你的胆子!
就是闹到圣上面前我也不怕,我只是为夫报仇!”
说完后,善若水将视线看向顾元晋。
“我拜托你关照子寰,你就是这样关照的?”
一句话将能言善辩的顾元晋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善若水不再理会其他人,扶着魏不绪往外走。
魏不绪原本也痛,只是在他人面前强撑着,如今见善若水来了便“哼哼唧唧”起来。
“淼淼,痛。”
“活该。”
“淼淼,真的很痛。哎呦!”
善若水急了,眼泪又流了出来。
“你先忍忍,我等会就替你上药。”
尹狄面无表情跟在两人身后,他怎么不知道被烙铁烙一下、被鞭子抽几下就痛成这样了?
顾元晋看着几人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视线看向许御史。
“你想好怎么向圣上解释吧!”
……
善若水扶着魏不绪回了牢房后,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善若水小心翼翼解开魏不绪的衣服,看到他身上的伤痕,眼泪不由又在眼眶中打转。
“你怎么不知道反抗?难道你连一个小小官员都奈何不了吗?”
“我这不是怕圣上又加我一条罪状吗?”
善若水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魏不绪的伤口上。她的动作非常轻柔,比平日给阿盼上药还轻柔。
“这烙铁幸亏是烙在胸前,要是烙在脸上毁容了我可不要你了。”
“那我可要好好保护好这张脸。”
顾元晋进来听到的就是这两句对话。
顾元晋轻轻咳了声。
善若水抬头见是顾元晋便没有理会,继续给魏不绪上药。
顾元晋问魏不绪:“许御史与你有仇?”
“他说他阿弟曾被我断了一只手。”
善若水插话道:
“我曾经听王冰燕说起过这件事,说是一个纨绔弟子说你好看,被你当场打断了肋骨,还断了一只手。
我当时还替你分辩了,说这个纨绔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