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善若水如此,魏不绪又道:“今天的北军是平阳侯安排的人。”
善若水看向魏不绪,“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不是我刻意想瞒你,只是我觉得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更好。
窦张均离开都城后,窦太尉找了我,说想与我一起对付三公主,那时我已经开始了计划,便与他说需要帮忙时自会找他。
直到昨天,我才找到窦太尉,让他安排北军亲信今天这个时候赶到牌楼,配合我演戏就行。”
“所以平阳侯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你的计划?”
“是,不过今天这件事后我估计他会猜到七七八八。”
“那你为什么找他合作?”
“都城出了命案,只有廷尉府和北军才有资格受理。顾元晋太过精明,我这招偷梁换柱根本瞒不过他。
而北军中我没有绝对可信之人,所以只能与平阳侯合作。”
善若水没有说话了。
当天晚上魏不绪自然没睡书房,不过善若水也一直没搭理他。
……
第二天,善若水用过早食后去了平阳侯府。
听闻善若水来访,平阳侯有些诧异,不过他还是让人请了善若水进来。
坐在正厅主位上,平阳侯看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善若水。
步伐坚定、身姿秀挺,像屹立在巍峨山峰的松。
这还是平阳侯以看待同僚的方式看待善若水。
印象中那个温婉娇柔的人似乎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见到平阳侯,善若水主动说出来意。
“我昨天才知道窦将军去了西北,对不起。”
“这件事倒是不怪你。是张均他自己想承担起平阳侯府的责任才主动向圣上提出去西北边军历练。”
“可是……”
平阳侯制止善若水往下说。
“张均已将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放下,以后你也不要再提及。
生在我们这样的家族,不进则退,高处不胜寒。”
善若水不是很明白“高处不胜寒”,但她没有再说窦张均,而是说起昨日之事。
“听子寰说昨日的北军是你的人?”
这下轮到平阳侯一愣:“他倒是什么话都与你说。”
善若水道:“那你可知子寰的计划?”
平阳侯仍然制止善若水往下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其实平阳侯猜出了七七八八,不过有些事情讲究的是“看破不说破。”
善若水也不再说。
“那我告辞了。假若平阳侯府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还请吩咐。”
平阳侯点了点头。
善若水离开的时候,平阳侯在她背后说道:
“其实你不用再介怀,平阳侯府并不适合你,你嫁给魏将军才是最好的归宿。”
善若水没有回头,心情沉重地离开。
刚踏出平阳侯府,善若水就见到了站在大门外的魏不绪。
见到善若水从平阳侯府出来,魏不绪快步上前几步,“我来接你回家。”
魏不绪的神情有些忐忑,但他尽量掩饰着。
善若水看了魏不绪好一会,然后主动伸手握住了魏不绪的手。
……
**
新一年第一次大朝会,一向在朝堂上不多言的魏不绪第一个站了出来,弹劾三公主罔顾百性性命,为了一己私利雇人奸污妇人、从而逼死两条人命。
既有北军的调查报告、又有死亡证明、还有死者阿母的供词与被雇行龌龊事之人的指认证词等。
新年第一次朝会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圣上很是恼火。
圣上的恼火不是因为三公主。
三公主多次做恶,又不将圣上看在眼中,一次又一次的累积让圣上对她早就不剩多少感情。
甚至还不如对魏不绪的感情深。
圣上是生魏不绪的气。
圣上多了解魏不绪,都不用看证据他就知道魏不绪肯定在其中兴风作浪、推波助澜。
说不定还是魏不绪故意设计引导三公主犯事。
三公主触犯到魏不绪的底线,魏不绪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可他不能替圣上、替皇家留点面子吗?
他就不能悄悄将证据呈给自己?
还特意选上元节灯会这样人来人往、人流如织的日子公开三公主的丑行,这是生怕百姓不知道皇家之人这等无耻与龌龊?
圣上还气魏不绪多等几天都不愿,特意选在新年第一次上朝就弹劾三公主。
他就这样迫不及待触自己霉头!
生气之下,圣上逮着魏不绪就骂了起来。
“你是不是久不打仗脑子变蠢了?三公主是朕的女儿,就算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