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善若水忙着搬家之时,冯玉冠进了皇宫见冯皇后。
在知道王三一案牵涉冯皇后后,冯玉冠第一时间就乘了马车进宫。
“姑母,上次我不是与你说好暂时不要与魏不绪做对吗?你怎么又出手了?”
冯皇后嘴硬道:“我没有与魏不绪做对,我是对善若水出手。”
面对这个霸道跋扈蛮横不讲理的姑母,冯玉冠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难道你不是因为对付不了魏不绪才迁怒善若水的吗?否则你何必绕那么大圈子对付一个对你毫无威胁的小女娘?”
冯皇后的确是恨魏不绪不将她看在眼里,可是她拿魏不绪没有办法,因此只好迁怒善若水。
但冯皇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
“谁让善若水是魏不绪在意之人,要怪只怪她命不好。”
冯玉冠努力压下心头火气,尽量平心静气道:
“可现在全都城权贵之家都知道是你指使荣和翁主陷害善若水。”
冯皇后一愣:“他们怎么会知道?”
“你还不知道吗?魏不绪将你给荣和翁主一千亩田庄之事抖了出来,同时还有你派暗卫杀陈冬青一事。”
“陈冬青是谁?”
冯玉冠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没有派人刺杀陈冬青灭口吗?”
“荣和怎么行事我一概没过问,怎么可能派人刺杀?”
冯玉冠的神色严肃起来。
冯皇后终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玉冠将暗卫出来作证一事说了:“他出示的证据上有你的私印。”
“怎么可能?我根本没派人暗杀,怎么会有我的私印?”
“顾元晋验过印,确定是你的私印。你的私印平时由谁保管?”
“就放在我房间的柜子里。”
冯玉冠神情更严肃:
“暗卫是魏不绪找来的,他手中的证据肯定也是魏不绪给他的。
皇宫守卫这么森严,魏不绪的人能来去自如,将你的私印盖在其他地方,你想过事情的严重性没有?”
冯皇后一惊:“那他想要杀我岂不易如反掌?”
冯玉冠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只要魏不绪没晕头,他都不至于行如此愚蠢之事。
假若冯皇后真的被人杀死在皇宫,那圣上必然会震怒,彻查之下难免波及魏不绪。
而一旦圣上知道魏不绪胆大到如此地步,肯定容不下他。
但冯玉冠决定吓一吓冯皇后:“你现在知道魏不绪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针不针对他?”
“不如我们告诉陛下,那个私印是魏不绪派人盗盖的吧?”
“你觉得陛下会相信吗?”
冯皇后想了一会儿道:“不会,换做是我我也不相信。”
冯玉冠耐着性子规劝冯皇后:
“姑母,你以后只安心呆在后宫过你的日子就好,至于如何对付魏不绪自有我们。”
冯皇后扭扭捏捏答应了。
冯玉冠又郑重其事叮嘱道:
“你的凤印和私印都要收到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以免以后被盗盖在其他地方莫名成了你谋逆的证据。”
这才是最重要的!
听冯玉冠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冯皇后这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冯玉冠并不知道那个刺杀陈冬青的人不是魏不绪安排的,他只以为是魏不绪自导自演安排的一出戏。
从冯皇后的宫殿出来后,冯玉冠想了一会还是没有去太子的东宫。
虽然他与太子是表兄弟,但太子与他并不亲近,太子更信重东宫之人。
……
被冯玉冠念及的盗盖冯皇后私印之人正是田俨。
当初他就偷摸进冯皇后的宫殿偷了宝物和金子,当魏不绪让他潜进冯皇后房间盖私印替善若水洗冤时,他立马就答应了。
不过田俨现在不在都城,而在回武夷山的路上。
他是回武夷山接小铃铛到都城治病的。
……
送善若水回来后,魏不绪将自己关进了书房,吩咐谁都不要来打扰他,因此错过了善若水搬离善府的消息。
第二日早上,魏不绪从书房出来后,林管家凑上前对魏不绪道:
“孔儒人与善代春已办了和离,善女娘带着孔儒人昨日傍晚搬离了善府。”
魏不绪一怔,他怎么也没想到善若水行动这样快。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夜她们搬好家后春芽过来送的信,我见她们已经安顿好了便没打扰你。”
魏不绪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善若水并不是在孔兰与善代春和离时求助他,而是安顿好后才派人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