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冯皇后传自己立即进宫,善若水意识到不妥。
她对传话的内侍道:“容我与阿母说一声。”
善若水进屋后对春芽道:
“春芽,冯皇后突然召我进宫肯定没好事,你马上去魏府报信。
假若魏将军没在府邸,你一定要林管家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并告诉他我被冯皇后召进宫。”
春芽还是第一次见善若水如此如临大敌般的表情,紧张地复述了一遍善若水的话,确定没记错后跑出了院子。
从山河苑回到都城将近一个月,魏不绪一直没来见善若水,善若水也决定给魏不绪时间,没去打扰他。
但今日顾不得这么多了。
善若水担心被罚跪,假借换衣服穿上了厚厚的棉袄。又假借上茅房拖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在内侍的再三催促下跟着他走了。
走的时候,孔兰一脸担忧。
善若水随着内侍到了冯皇后的宫殿,看到坐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冯玉菲便知肯定没好事。但她还是按照礼数给冯皇后行了跪拜大礼。
冯皇后没让善若水起来,她用苛刻的眼光打量着善若水。
怪不得小三和玉菲都看她不顺眼,原来她生了一副好皮相。
但冯皇后自身长得很一般,因此她对貌美的女子天生就有一种排斥和不喜。
当初魏冉进宫时她也很不喜,后来是因为魏冉对她百般奉承、以奴婢之礼服侍她,她才容下了魏冉。
但内心仍然是不喜魏冉的。
冯玉菲看着善若水差点惊得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她之前脸上明明摔裂了那么大的伤口,离开山河苑时脸上的疤痕也很明显,为什么现在不仔细看都看不太出来?
难道她真的有神丹妙药?
冯皇后冷声问善若水:“就是你给玉菲下的毒?”
善若水一愣,不明白冯皇后为什么这样问她,谨慎地答道:“小女子从未给冯女娘下过毒。”
冯皇后今日将善若水叫进宫就是为了惩罚她,无论善若水怎么说她都要扣善若水一项罪名。
冯皇后怒道:
“还敢狡辩!你擅长用药,刚与玉菲在上元节灯会上发生完争执、她随后就被人下了毒,不是你还能是谁?”
“皇后,小女子从未去过广陵王府,如何给冯女娘下毒?”
“谁说一定要去过广陵王府才可以给玉菲下毒?岂知不是你在灯会上就给玉菲下了延缓发作的毒?”
善若水知道冯皇后今日是铁定要惩治她了,明知辩解无用但善若水除了辩解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请皇后明鉴:冯女娘中的毒实在与小女子无关。”
冯皇后却是没有耐心与善若水周旋,怒斥道:“到了皇宫还敢狡辩,可见你平日为人是多么下作。”
随后冯皇后大声吩咐:“将这个狡诈的小人拖下去,重责二十杖。”
以善若水的身板,重责二十杖要丢去小半条命。
善若水也有了几分脾气,她直视着冯皇后道:
“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想到皇后连托词都懒得找、直接就惩罚人。”
冯皇后根本不在意善若水说什么,冷笑道:
“你个蝼蚁,竟然敢得罪三公主和玉菲,她们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予身为皇后,想罚你就罚你,凭你还敢问我要理由?”
冯皇后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善若水便知再说什么都无用,她只祈祷魏不绪能早点来救她。
善若水被两个内侍拖着趴在条案上,这个条案是专门给受杖责的宫中下人所用,上面还洒着一些斑驳的血迹。
善若水才受了一杖就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而且她也没忍住大叫出声。
冯玉菲在一旁观看,嘲讽地笑道:“你不是挺有能耐吗?怎么才一杖就受不住了?”
善若水决定再痛也不再出声,只是心中想着魏不绪为什么还不来?
冯玉菲这个没脑子的人还以为她计谋得逞了,善若水终于受到了惩罚。
可她没想到的是:
因为善若水今天受杖责这件事,冯玉菲随后受到了魏不绪强烈的报复,她一辈子也算毁了。
而且因为冯皇后今日对待善若水的跋扈霸道行为,魏不绪后来明知太子被大皇子诬陷也充耳不闻,最终导致太子和冯皇后被废、广陵王被罢黜为庶人。
所以凡事有因就有果。
魏不绪为了替善若水出气给冯玉菲下了毒,才导致冯玉菲和善若水的仇怨越结越深,才有善若水今日受杖责一事。
而冯皇后和冯玉菲也因为今日的跋扈霸道自尝恶果,挑拨的三公主也受了牵连。
但善若水和魏不绪也因着这些纠纷恩怨导致两人分开。
……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