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河苑待了七天后,圣上下令返回都城。
这一天,梁芝月回来和善若水说八卦。
“淼淼,陛下替太子和大皇子选了侧夫人,太子娶的王御史的女儿,大皇子娶的羽林郞的女儿。”
善若水好奇道:“不是说替二公主和三公主选婿吗?怎么她们两人都没选?”
“陛下挑了几个人选,可是二公主和三公主都不同意,陛下便懒得管她们了。”
“窦夫人没替二公主向陛下求窦世子吗?”
“窦夫人说时机不对。”
善若水不明白为什么替二公主求个婚还要讲究什么时机不时机,但这些事情也轮不到她操心,因此她只稍微问了两句便罢。
离开山河苑前,魏不绪匆匆来见了善若水一面,说他还要留在山河苑善后,让善若水先随顾云芝回都城。
自那日魏不绪与善若水表明心迹后,两人相处时又亲近不少。
……
回到家后,孔兰见到善若水脸上的伤大吓一跳:“淼淼,这是怎么弄的?”
善若水避重就轻:“玩秋千时不小心摔下来摔坏的。”
孔兰也不是这样好糊弄的,沉了脸道:“荡个秋千怎么可能将脸摔成这样?你老实与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善若水只能继续糊弄:
“不是那种坐着玩的秋千,是那种很高的站在上面荡的秋千。
我见大家都荡得很好,以为很容易,就也去玩,没想到还挺难的,我脚没站稳踏了空,一慌之下就从上面摔了下来。”
见善若水说得这样形象生动,孔兰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
善若水只好又使用她的撒娇大法:“阿母,我好些天没吃你做的菜有些馋了,晚上吃什么?”
孔兰只好弃械投降,去准备晚食。
不过走之前还是嘟哝了一句:“好好的脸摔成这样,怎么嫁人?”
“阿母放心,我一定会治好这张脸,不会留疤。”
听善若水这样说,孔兰才略略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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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从山河苑回来的第二天,窦夫人就传信让平阳侯夫人来见她。
两人的关系很好,并不像许多人家阿嫂与小姑不合。
窦夫人与平阳侯夫人说话时将旁人全都撵了出去,还让心腹守好大门谁都不让进。
平阳侯夫人问道:“夫人,二公主和张升一事如何了?”
窦夫人叹了口气:“原本我想这次去山河苑求圣上给张升和小二指婚,可又没成。”
“陛下不同意?”
“那倒不是,是我没找到机会。”
窦夫人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顺便还说了自己的猜测:陛下可能打算重新启用窦家。
平阳侯夫人道:“依夫人所见,这对平阳侯府是好是坏?”
“对平阳侯府自然是好事,不过切记平阳侯府不要太主动,等陛下抛出橄榄枝时顺便表个忠心接住就是。
不过张均那里还是要提前做些准备,让阿兄带他熟悉行军、领兵、对仗之法。”
平阳侯夫人道:
“其实这些年我不甘心。
张均自小勤练武学,整个都城的贵族子弟没人是他的对手,但他身手练得再好也无用武之地,平日只能和狐朋狗友斗鸡遛狗、闲散度日,这让我心里如何能平?”
窦夫人叹道:
“有些事情哪能完全由得我们自己做主?
就说当年难道我想嫁给陛下做妾吗?还不是为了将窦家的势力与陛下的势力捆绑到一起?”
说起当年往事,两人都唏嘘起来。
二十多年前天下大乱,圣上也是那个时候出来争天下。
要说圣上也是个人物,他出来争天下时只带着同村的一百多个人,可就凭着这一百多个人,他们迅速占据了陈留郡。
然后他们以陈留郡为根据地,自力更生、招兵买马,很快将整个开封变成他们的势力范围。
开封城北依黄河天险,是很好的军事战略重地,圣上又给自己树立了“仁、义、诚、信”的形象,很快吸引天下有志之士投奔。
没几年,天下就形成三大军事势力:中原的圣上、蜀地的蜀王、吴越的冯家。
冯家一直盘踞吴越之地,与中原交集不多,也没太大的野心,可经不住圣上派去的人游说,冯家将女儿嫁给圣上做平妻、与圣上共谋天下。
后来,在长安经营数代的窦家也率兵投靠圣上。
为表诚意,双方也采取联姻形式。
只可惜圣上只有一个嫡亲妹妹,为了获得宛城梁氏的财力支持已嫁进梁家,因此窦家只好将窦夫人嫁给圣上。
可此时圣上已有原配妻子王氏、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