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云芝有自己的主意,顾元晋也没再多说,走了。
顾云芝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后续事情如实告知善若水,顺便看看她的想法。
回到屋中后,顾云芝将她们走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善若水和梁芝月。
梁芝月看着善若水有些苍白的脸,以为善若水被魏不绪的手段吓到,遂安慰她:
“淼淼,虽然魏将军的手段的确是过了些,但其实也不算什么。毕竟兰草的确做了害人性命之事,你只伤了脸是你命大、并不是她手下留情。
你不知道,在有些世家,有的奴隶只犯了一点点小错,就被主人送去一些场所任人凌辱,最后十之八九被凌辱而亡。
那些奴隶的命运不见得比兰草要好。”
善若水道:
“我是有些被魏不绪的手段吓着,但我更不想他被人说成残暴。
本朝已公开废除五马分尸、虿盆【注1】、菹醢【注2】等酷刑,说这些酷刑乃暴政所有,他却还将兰草丢进兽苑,这不是生生将自己当成被攻击的活靶子?”
善若水也是前段时间读了从魏不绪那拿来的书才知道这些,当时她不明白虿盆、菹醢是什么刑罚,还特意问过魏不绪。
顾云芝道:“魏将军用这样的手段也是想震慑那些想害你之人。”
梁芝月也跟着说:
“就是就是。
虽然说律令禁止了虿盆、菹醢等酷刑,但实际并没有真正废除,前几年那宗谋逆案就用了菹醢刑罚,所以也不独魏将军手段狠辣。”
顾云芝看了梁芝月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这样的话。
梁芝月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她是世家出身,知道的残酷远比普通人多,所以内心其实也比普通人更冷硬。
但善若水不是。
“我知道”,善若水情绪低沉:“正因为魏不绪是为我才用狠辣手段,我心里才更难受。”
话说到这里,顾云芝也不好再劝,她摸摸善若水的头道:
“你今日也累了,好好休息。至于魏不绪行事你也别多想,他既然做了自也有他的考量,接下来是好是歹他都得接着。”
善若水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