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若水也没期望荣和翁主真的能替自己做主,她道:
“府中主事之人是翁主,既然翁主都不用私刑,我一个晚辈怎么敢擅自使用私刑。
不过现在的事实是我确实丢失了东西,事情总要有个说法。”
林媪皮笑肉不笑道:“你想要什么说法?”
善若水道:“这事你做不了主,我们去翁主面前分说。”
林媪冷哼一声,与善若水一起去见荣和翁主。
林媪将事情经过避重就轻说了:“翁主,大娘子说要你给她一个说法。”
荣和翁主在心里冷笑:她倒要看善若水问她要什么说法?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
“你说说看,要我给你一个什么样的说法?”
善若水道:
“翁主,我丢了东西是真,虽然这些东西都是长公主赏赐之物,但说穿了也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钱财,找不回就找不回。
可在我院中顶顶重要的不是这些衣物首饰,而是魏将军让我制的药丸。万一配方泄露出去,我可担不起这么重的罪责。
所以我希望翁主同意在我们住的偏院砌一堵墙,以免下人们随意进出我们住的院子。
至于以后我们的饮食、衣物也无需翁主负担,我们自己负责。”
善若水前面的话听在荣和翁主耳中都无关紧要,但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她。
自从被圣上收回封邑后,荣和翁主的收入就大幅减少,如今府中是入不敷出,纯靠吃老本维持着。
而善代春不仅没有钱拿回家,还常常问荣和翁主要钱开支,荣和翁主今年已经回了三次淮平王府问淮平王妃要钱。
虽然善若水母女三人目前的支出与善府总支出相比可以忽略不计,但以后时间还长,还有大娘子嫁妆一事,如能趁此机会丢了包袱最好。
反正现在自己也拿捏不了她们。
这样想着,荣和翁主道:
“你的话也不无道理,可要是传出去被人说我不管你们母女的死活,我岂不是又要被陛下斥责?”
善若水道:“只要翁主同意在我们住的偏院砌墙,我可以立下字据说明是我们自愿分居而过。”
这样就没问题了!
荣和翁主故意装出考虑的样子,好一会儿才道:
“既然你自己提了这个要求,我也不好不满足你,你立下字据说明以后你们的生老病死均与善府无关。
不过砌墙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你自己负责。”
善若水的目的已达到,遂也不再多言,当着荣和翁主的面立下了字据。
善若水离开后,林媪问荣和翁主:“翁主为什么要答应大娘子?”
翁主拨了拨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道:“她如今有靠山,我不好随便拿捏她,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们单独去过。”
还有一点荣和翁主没有说出来:
善若水如今是有靠山,但这靠山是否一辈子靠得住还两说。等有一天善若水没有靠山了,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至于一堵墙算什么?
既然能砌,那就能拆!
这个道理善若水自然也是明白的,可她想的是能清静一天是一天。
善若水回到偏院后,将她与荣和翁主议定的事情说了。
孔氏听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
“这下我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你不知道,那些东西放在你床底下我日日提心吊胆,生怕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善若水抱了抱孔兰,“阿母,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我相信你,我的淼淼是多聪慧能干之人。”
善若水对春芽道:“你现在去一趟魏府,让魏将军替我介绍一个可靠的泥瓦班子,将围墙和厨房都砌起来。”
她们如今住的这个偏院没有正式的厨房,只有一个可以生火的小灶台。
春芽也很高兴,也不管现在已近黄昏,颠颠地就跑了出去。
……
春芽到魏府的时候,魏不绪正在用晚食,听闻春芽给善若水传话,当即就让她进来。
春芽是个憨人,她也不管魏不绪饭都没用完,一句话就将善若水的话转述完了:
“我家大娘子让魏将军给她介绍个可靠的泥瓦班子,她要砌墙和厨房。”
魏不绪道:“你将话说清楚,你家大娘子为什么要砌墙?砌哪里的墙?”
春芽这才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了。
听完后,魏不绪心道:
这倒是好事,以后善若水再也不用在旁人的眼皮底下进出府邸,而且也不用受那么多腌臜气。
“你回去告诉你家大娘子,明日我就让林管家带着泥瓦匠上门。”
春芽应了,提出告辞。
魏不绪叫住她:“你先别急着走,我还有话问